织田作之助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的。
我按照织田作之助的指示,一点一点的磨断□□的线路。
或许是因为紧张,我感觉我的脚步有些不稳。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头几乎要撞到靠背上。
……
虽然拆除的工作十分顺利,但我的心慌的更厉害了。
不止是因为太宰治一直勾着的那抹微笑,或许是直觉。
濒临死亡所带给我的喜悦感十分强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倚到了车门上。
织田作之助告诉我,如果我弄断最后一根绿色的线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就会停止运行。
预感告诉我,如果我剪短,我即将会迎来死亡。
我相信织田作之助,也相信预感。
我歪头看着车窗外一个疑惑的看着我所处车辆的男人。
那个男人头发的颜色不是金黄,是一种带着一丁点绿的草黄色,他有个小辫子,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古板又严格,最主要的是,他手上拿着一本有点绿的像是手账本的东西。
我回过头看了看笑的有些诡异的太宰治。
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仿佛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
我轻松的笑了。
“太宰,”我说。
“我在,小小姐,”太宰治趴在靠背上回答我,“为什么不弄断织田作所说的最后一根线呢。”
和织田作之助通话的手机不知何时传来了忙音。
我笑着对太宰治说。
“太宰,你相不相信,你未来可能会和外面那个正疑惑的看着车子的男人共事。”
那个男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叫国木什么的吧。
太宰治把诡异的微笑换成了奇怪的疑惑表情。
“啊?虽然那个人看上去有些能力,但是不大可能吧。”
我知道太宰治在疑惑什么,因为国木还是国木田来着?他看上去是个会死守正义的男人。
而太宰治现在还是个黑的一塌糊涂的男人。
可世间就是有着无数的巧合性。
一切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我看着跑开了,像是去找警察还是修车工,背对着我远去的稻草发色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绿色的线被我割断了,但与此同时是一声咔哒声。
□□并没有爆炸。
我的视线完全倾斜。
因为车子倾斜了。
我稳稳的端着手中的炸/弹。
我听到太宰治问我。
“小小姐觉得为什么车会往一边倾斜呢?”
他的脸上还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手机里的忙音终于消失了。
我听到我说。
“可能是这个车动了胎气吧。”
太宰治笑的花枝乱颤。
我也微笑了起来。
流动的水银几乎要触及到顶部的铜丝。
我小心翼翼的端着这个只要有再剧烈一点的动作就会爆炸的东西。
我剪短的线,就是阻止水银向铜丝流动的装置。
而车会爆胎,或者被放气,应该也是谁把炸/弹放到车上时所做的小动作。
我还能怎么办么,我只能原谅太宰治啊。
就算我知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