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实了,我抽了抽嘴角。
我没真的去踩中原中也看上去很贵的皮鞋。
托着下巴,我认真的思考着怎么治疗床上这个男人。
既然太宰治说我能,那我应该的确可以。
只是需要什么方法呢?
不对,或许不需要那么艰难,如果我把事情先简单的想一下,会不会是……
黑衣人很快就拿来了一双鞋子。
我踩到拖鞋上,拿起笛子中间,挂着金属猫猫的笛子在我手中转了一圈,一道紫色的线连接到了棕发男人身上。
他呻/吟一声,却没有那么难受的皱着脸了。
我踮起脚,又转了一圈笛子。
还是一道紫色的线连接到他身上。
他的样子又好受了不少。
还真挺简单的,如果不是我猜想的那一大堆。
那就是,他只是精神上受伤了,虽然扯蛋,但就是需要很明显的治疗效果来安慰他精神上的伤痛而已。
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即使肉体没有受伤,一旦大脑认为你受伤了,那么它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听起来像是“我骗我自己”,但是确实有这样一种刑罚是根据这点而出现的。
把人的眼睛蒙住,告诉他要把他放血而死,然后用不锋利的什么东西在人的手腕上划一道,不需要划破,然后让水顺着那个地方滴水。
这个人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直到他的大脑认为,他的“血”流的够多了,可以死了。
然后那个人就会被自己“吓死”。
你有没有想过,叫你永远相信你的大脑的是什么呢?
是你的大脑这么告诉你的。
简易催眠之类的东西更是基于你的精神的。
所以这个人需要的不是我有什么驱散或者增益,只要他切实的感受到他会好,会活着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一般医生无法做到,这大概是太宰治看出来的“非得小小姐才能治好”的原因吧?
猜测着原因,我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打算坐回凳子上。
中原中也早在那个人精神有了起色之后就站起来了,毕竟那个凳子并不适合他坐。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却没回头看我,甚至没有一句感谢我的话。
毕竟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我坐到凳子上翘着腿,身体呈现一个直角,我看着棕发男人对中原中也露出一个“请安心”的微笑。
兄友弟恭?
我嗤之以鼻,我像是终于明白我所欠缺的东西了,或许不是终于明白,而是我早早的就知道我的内心想法,只是在逃避而已。
我又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这是常有的事,是常听说的事,太过陈腐,都称不上是喜剧或是悲剧。
而爱情,正是无法容忍陈腐的东西,他需要轰轰烈烈,才算得上是爱情。
太过和平腐朽的东西,都不应该归类到爱情里。
我那么喜欢他,可没办法信赖也没办法依赖他。
因为太稀松平常了吗?
他好像对谁都挺好。
或许是因为我的感情过于扭曲,就和个麻花一样。
所以其实我不爱中原中也。
我低下头,看着脚上白色的拖鞋,有些苦涩的笑了。
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我却不爱他,可悲的是他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