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猛然掀起一阵热潮,段新钰快速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湿润,她顿了顿,笑道“傻瓜,你还不知道吗,你早就可以保护我们了。”
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来的底气怒斥惩罚卢赞梅,又破坏了她的生意呢。
相益彰笑了笑,却没有告诉她,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不知道,在联系不到她的那些日子,他有多么绝望多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再说那边,自陛下发布了那个消息,并放出太子之后,外界的议论就一直纷纷不绝,兴奋,狂喜,忐忑,不安,惊恐,愤怒,嫉恨等等情绪蔓延在朝廷每个角落,并迅速朝京外发酵。
这种情绪也迅速晕染了陈王府。
书房,陈王的幕僚焦躁不安地讨论着,自太子被放出来,他们就聚在这个书房,已经讨论了两天两夜,连早晚饭都没胃口吃,但仍然没讨论出什么实际点的建议和想法来。
喧嚣的吵闹如同轰炸开的灰尘,沸沸扬扬地从书房炸裂开。
“信王定然是太子的人定然是那个老匹夫,一直龟缩在潮州,我等还以为他要坐地古化了,没成想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陛下突然说方永山之事还有隐情,定然是那个老混蛋说了什么。”
“他不是一向安分守己地龟缩在潮州,从不管京城的风云吗这次怎么会突然插进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地异常激烈,只是,讨论不到什么正点上就是了。
陈王额角抽了抽,闭着眼,眼皮下眼珠狰狞地滚动着,许久,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怒极大力拍了下桌子,发出一道极刺耳的声响。
“够了本王叫你们来是看这事怎么解决,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妇人叨叨的”
陈王这一怒,幕僚顿时如焉了的鹌鹑,坐在位子上垂着头不敢吭声了。
见他们这个样子,陈王更怒,再次拍下桌子,“说啊”
众人再次吓得一哆嗦,许久,其中一个蓄着胡子,在陈王跟前很是得脸的谋士小心开口道“殿下,甭管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证据,现在咱们这边最主要的是处理好后路。”
陈王眉梢一动,撩眼皮,“何意”
“换句话说,殿下,负责督办这事的人可靠吗假如真被陛下揪出来,那人,会不会攀咬出咱们”
闻言,陈王脸色立即一沉,片刻,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神色也缓和稍许,“不会,甭说我做事一向小心翼翼,那人的爹娘和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他不敢。”
“这不就得了,只要那人攀咬不出殿下,哪怕让陛下给揪出来又如何,顶多失去一枚棋子罢了,这年头,想当官的人还不多吗”
陈王想了想,可不就是这个理,顿时觉得放松了,心间一直闷着的一口浊气也缓缓吐了出来。
那边,果然要重新调查方永山的案子,按理说,太子已经出来了,可以接手或者监督这个案子,但方永山毕竟是他的人,他就主动说要避嫌,要对这件案子完全放手。
当然,也不是随意找个人审理,他选了大理寺卿主审这件案子。
大理寺卿是个不折不扣的忠皇党,从不参与太子,陈王和留王之间的事,为人正直公正,让他来审理这件案子最好不过。
大理寺卿接手了这个案子,果然公正严明,当天就睡在了大理寺,给陛下保证不破了这个案子绝不回家。
段新钰问相益彰,“你能保证这件事不是方永山做的”
不说方永山一直待在潮州,时间这么长了,知人知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