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尽一直知道她很漂亮。
但不知已多久没有看过这么安静的她。
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当初如蜜一样甜的她。而他们之间也从开始的相互敌视，悄然拉近。
似乎感觉到程尽的注视，余诺忽然转头。
程尽立刻别开脸。
余诺：“……”
程尽冷声：“别忘记你说过的话。”
余诺撇嘴。
哼，就这么想跟她离婚。
“知，道，了。”她有气无力。
程尽：“还有，在公司里离我远一点。两米。”
余诺飞起眉，大大地白总裁一记。
余诺：“我想文案组的七楼，应该离您三十二层的总裁室至少两……千米。”
程尽：“……”
她越来越皮了。
程尽挑眉，目光移向窗外。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狭小的车厢里十分安静。两人并肩而坐，互不开口，却有种淡然而惬意的微暖。
不知什么时候，空气中散来淡淡的香。仿佛刚刚下过雨雾般的清澈，中调还有一点点甜。
程尽意外：“你喷了香水？”
余诺惊喜：“你闻到了？”
程尽迭眉。他是高冷，又不是味觉失灵。当然闻得到。
余诺美滋滋地亮出手腕：“我涂了miss家的雨雾花漾，是不是很好闻？听说这款香水是百试百灵的‘直男斩’，很多男人只要闻上一口就会爱女生爱得死去活来，所以销量一直居高不下。”
“程尽，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闻？”她故意把手腕移向他的方向。
程尽看到她纤细白嫩的腕子。
不由自主想起昨日在楼梯间握住她的样子。指腹下似乎还留着她细滑肌肤的柔软触感，让程尽觉得掌心一阵阵热烫。
至于香水……
他当然知道。
……雨雾花漾，是她缠着他从巴黎买回来的。这傻丫头，自己竟不记得了吗。
“不好闻。”程尽板脸，“下次不许涂。”
他特别高冷地别过脸去。
余诺一下就讨了个没趣。
她有点失落地把手腕收回来。别人家的都是“直男斩”，闻上一口就神魂颠倒；她们家这个皱眉撇脸，怕……不是个直男？
哈。
……
车子到了云上科技的附近。
余诺早早叫司机停车，硬是要提前下车，自己走到公司去。
程尽没有反对。
等她一下车，车门就重重关闭，一溜烟儿没了影。
余诺看着瞬间消失的豪车尾灯，无奈地叹口气。看来程尽真的不怎么喜欢她，铁了心想和她离婚。她还一心想用不离婚阻止他黑化，看来难度真的超大。
算了。
天性乐观的余诺自嘲地拍拍脸，还是先把眼前事做好。今天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天上班，一定要好好加油。
目标——不被开除！
余诺恢复精神，拔腿朝云上科技的摩天大楼走去。
大厅里，赶来上班的人群已经挤满了宽阔的电梯间。余诺好不容易等到一班，人却已经满了。余诺连忙后退。身后有人一下推了她一把——
“看好了。”
余诺差点踩在别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