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却坐得乖乖的，身子前倾，活像没做完家庭作业的小学生。
“……所以，产品中心把年中大会的策划案，交给了你？”程尽抬眉，伸手解下自己的领带。
“嗯。”她乖乖答。
“然后，你接了？”程尽伸手，再扯开衬衫的领扣。
被拉开的衣领露出他修长的颈子，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膛，渐渐消失在半露的衬衫阴影下。
余诺咽一口口水。
“嗯。他们交给我，我就接了。毕竟这是我上班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我就想把它做做好……”
程尽倏然睁开眼。
不知道是该责怪她的傻白甜，还是应该点赞她的责任心。
但是显然，接了就得做。
程尽：“可以，那你就把它做好。”
程尽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余诺惊得一下拉住他手中的领带：“可是我才第一天上班，这么大的案子，我……我不会做。你能不能帮帮我？”
程尽停住。
忽然一下转身，朝着余诺的方向倾过来。
余诺被他吓了一跳。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闪躲。程尽的脸孔直接倾到她的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余诺的心脏，忽然就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
程尽：“把你刚刚说的那句，再说一遍。”
余诺：“……你能不能帮我？”
“前面那句。”
“我……我不会？”她傻萌萌地眨眨眼睛。
他真的贴得太近太近，近到她都闻得到他的气息。他身上有淡淡洗衣剂的清香，混着他总是有些微微过高的体温，融融地扑到她的脸上。
可是——
“云上从不养闲人。”程尽无情，“做不了，就辞职。”
啊……
这个狗男人！
说到底还不就是想把她赶出云上科技，然后逼她离婚，再然后他就可以无所忌惮地黑化，毁灭整个世界了是不是？！
余诺咬牙：“哼！”
我就做给你看！
……
余诺房间。
全部的灯光都被打亮，整个房间如同白昼。
余诺让文案组的同事通过云宝传了很多资料给她，她一一打印出来，铺了她房间简直满满一地。再加上她的电脑、平板、云宝给的数据，这一次“年中产品策划”的产品资料，简直是她上次入职考试的十倍！
更重要的一点是——
余诺从满地的资料夹里抬起头，欲哭无泪：“……我看不懂！”
开玩笑，她一个小小的文科出身，码字码了七年的扑街选手，哪里看得懂全智能行业排到高精尖前列的云上科技的产品数据？什么纳米、微米、聚合；什么全线路、什么pee，什么桥接口，什么u接口……
……天书啊。
余诺觉得不能这样。
照她这种研究法，她就算不吃不喝不睡，到下周年中大会，她也依然搞不清云上的产品。可是，走廊那头的男人就不一样了，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他做出来的呀。
行叭。
余诺咬牙，抱着平板就跑出了门。
……
程尽正在房间里看数据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