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两日,陈博衍趁空过府来看萧月白。
这几日,萧覃都为了蝗灾与流民一事忙碌不已,时常不在府中,甚而有时还在内阁过夜,如此却倒方便了陈博衍入府来看萧月白。
两人见面,说了几句亲热的话,萧月白问起京城流民等事。
陈博衍莞尔“你担忧这个做什么成王府即将修缮完毕,你有什么想要添置的着人写个清单来,我差人一一置办起来。”
萧月白小嘴轻嘟,不甚赞同“博衍哥哥,我跟你说正经事呢。这场离乱,上一世闹出了多大的灾祸的,怎么敢放任不管”
陈博衍看着她小脸嫩红,轻轻娇斥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那依着你,预备怎么办”
萧月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陈博衍被她这幅样子逗乐了,将她抱在了怀中,放在膝上,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说道“你安心好了,我自有对策。成王府修缮,工程需得人手,我吩咐下去,雇了许多流民做工,总是解了他们一时的困苦。”
萧月白说道“修一座王府,才用得几人杯水车薪罢了,再说也不是长法。”
陈博衍凝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月儿,若要彻底解决此事,唯有平息蝗灾,家乡平定,能够活人,这些人自然也就愿意回去。眼下,我们并无别的法子。你们府上舍粥,我这几日也着人四处瞧过了,前来领饭食的人正日益增多。我思量着,怕是你们也撑不了许久。”
萧月白无言,陈博衍说的不错。
这两天,她也听母亲同三婶儿算账时说起,每日舍粥耗费过巨,这般下去只怕撑不了十天半月。
只靠着自己一家这般接济灾民,实在吃力。京中世家,不是没有去游说,但这没现成好处的事情,无人肯做。甚而还有那阴阳怪气的,说朝廷都不管,安国公府这等上心,怕是有收买人心之嫌。女儿就要当王妃了,自然要加倍卖力了。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大概就是这个情形了。大批流民在街头挨饿受冻,却看着他们锦衣玉食,朱阁绮户,这心中作何感想这一家吃饱,满城挨饿的局面到底有多危险,那些大老爷们是一个也没有察觉。
他们高高在上的惯了,早已忘了底层百姓的真实感受。民愤犹如干柴,只欠那么一点火星。
萧月白垂首不言,细细思量着前世的事情,轻声细语道“爹这几日为了赈灾粮款的事,忙碌非常,连家也不得回了。”
陈博衍瞧着,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月白听着他的言语,吃了一惊,抬头道“博衍哥,你”
陈博衍挑眉“怎么,你适才还在怪我不能救助灾民,这会儿又怕起来了”
萧月白眸光闪动,樱唇嗫嚅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太过冒险。”说着,她将帕子绞了又绞,勒的手指一片青白,心口猛跳不已。
陈博衍莞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怕了”
萧月白抬头,看着他的眸子,深邃如井,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扬起了纤细的胳臂,环住了陈博衍的脖颈,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我不怕,博衍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只要能和他并肩而立,她不知惧怕为何物。
又两日,舞阳侯家千金成方圆在城东方园设百花宴,邀请京中的世家女眷前来赏花游玩。
萧月白本不想去,但她独个儿在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