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傻了,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明珠在旁说道“你这丫头,姑娘问你话呢,你怎么只顾犯傻”
春雨如梦方醒,将牙一咬,磕下头去“我愿意跟随小姐。”
萧月白抿嘴一笑“好,你就跟我家去罢。”言罢,抬步便要离去。
这场百花宴,真令她厌烦至极。
她早已想寻找个由头离去,章淑媛唱的这一出倒正好给她递了台阶。
成方圆见她要走,连忙追上去道“萧姐姐,还没多久怎么就要走了小事情罢了,何必如此”
萧月白朝她一笑“成家妹妹,对不住,你好心设宴,我却扰了你的兴致。我再留下去,只怕更要令你烦心,不如先去了为好。”
言罢,她看了那章淑媛一眼,冷冷道“章姑娘别担心,你花了多少银子,待会儿安国公府必定原数送上。”
撂下这一句,她便往前走。
章淑媛经过这么一番拉扯,衣衫微有不整,发髻也散了,真是狼狈不堪。
她正被家人扶着整衣理发,听得这一声,便挣了出来,朝着萧月白厉声喊道“萧月白,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丫头你竟要明抢不成”
萧月白侧目,言道“那又如何”
无论怎么说,这章淑媛就是认定了她仗势欺人,那她索性就担了这名声,又能如何
章淑媛果然被噎了一下,气结于胸,眼看着春雨竟真的被安国公府人带走,心中又有不甘,厉声高叫“萧月白,你还不是成王妃呢”
萧月白听得这一声却笑了,回头淡淡说道“然而,那不也是早晚之事么”
章淑媛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萧月白再没多言,吩咐家人伺候着,回府去。
回至府中,她思量了一番,先去见了甄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讲了。
甄母倒没别的话说,只是说道“就是行事鲁莽了些,该先回来问大人一声才好。”萧月白见祖母并无责怪,放下心来,又撒娇道“老太太,你是没瞧见,章姑娘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以虐待丫鬟为乐,那丫头被折磨的厉害,身上都是伤痕,实在可怜。”言罢,便吩咐人将春雨带了上来。
须臾,春雨进屋,给甄母磕了头。
甄母叫她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叹息“真是可怜见儿的,是个苦命的孩子。”说着,又道“厨房现下缺人手,让她去那儿管烧火吧。”
萧月白说道“祖母,烧火是个力气活,您瞧这丫头皮包骨头的,哪里能干的了这个我房里的樱珠去年出去了,一直空缺着,不如叫她补了这个缺。”
甄母听了,笑道“你倒是会做主。”便也答应了下来。
萧月白陪甄母吃了午饭,自回房中。
换了衣裳,明珠倒了茶过来,说道“姑娘今儿言辞凌厉,倒和往日很不一样呢。”
萧月白笑了笑“只是看不过眼,这样无缘无故的折磨人,世间哪有这个道理”
明珠叹息道“姑娘真是心善,我们能跟了姑娘当差,也是福气了。”
言谈间,春雨已然洗净了手脚,换过衣裳上来见她。
萧月白见她换了一件锦缎掐牙背心,湖绿的裙子,倒更显得窈窕白皙起来,向琳琅笑道“这是你的旧衣,倒拿出来送人了。”
琳琅撇嘴道“春雨初来乍到的,哪里得空给她置办,只好先穿我的将就了。”
萧月白目光重新落在春雨身上,说道“其实我今儿带你回来,并非是要你到我府上为婢,只是实在看不过去章淑媛的所作所为。你流离失所,又亡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