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一样。”一句调笑,说的大伙都笑了起来。
闲日无事,萧月白便跟着燕儿学这柳编的技艺。
燕儿讲了柳条如何打磨,如何挽,如何结,萧月白听了她的讲解,方才了悟,这编织同刺绣倒也异曲同工,无非是预先想好了哪里穿插,哪里留口,哪里结扣,无非一个是柳条,一个是丝线,道理却都是一样的。
萧月白便命人去采了些柳条回来,让燕儿给打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便在屋中琢磨花样编织。
隔日一早,明珠打了个呵欠,进来服侍。
进到屋中,只见燕儿趴在脚踏上熟睡,桌上的蜡烛竟燃了个倾尽,桌上却散着一堆柳条,另有几个编好的小玩意儿。
明珠便嘀咕道“尽鼓捣这东西了,这一夜到底闹到什么时候才睡”说着,上前先推醒了燕儿“让你守夜,你怎么倒睡了姑娘不知时辰,你倒要提点着姑娘才是。”
燕儿惊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睡眼,赶忙去外头打水。
明珠便撩起了帐子,果然见萧月白躺在被中,睡的正甜。
她低低道“姑娘,天亮了,起身了。”
萧月白睡梦里听见,登时醒转过来,望着她笑了笑,便坐起了身子。
明珠服侍着她穿了衣裳,嘴里念叨着“姑娘昨儿夜里几更才睡子夜时分,我瞧着屋里尚有亮光。贪玩也得有个限度,瞧瞧这眼下的乌黑今儿姑娘还要进宫见娘娘呢,这要怎么好呢”
萧月白抿嘴一笑,没有言语,穿了衣裳,下地踏了那绣花拖鞋,走到桌边,拿起昨夜编好的东西,给明珠看“你瞧,好不好”
明珠听她说,便打量了一番,见是一口柳条编的花瓶,一方果盘,竟还有一支柳条挽出来的钗子。
那花瓶果盘也还罢了,钗子虽是拿柳条编的,却用发金丝穿在里面做了骨,还拿了一枚芙蓉玉花串在钗头,下面坠了两片绿玉的叶子。
萧月白平日里爱琢磨些东西,这些零碎饰品手头极多。
明珠看了,赞叹道“这钗子真好看,又雅致又古朴,那么多仿真花的发钗,总觉得失了真意,都不及这个好看。”
萧月白甜甜一笑“那么,这钗子拿去给皇贵妃娘娘,想也不失礼了。”
明珠听了,便数落道“姑娘这是要讨好未来婆婆呢即便如此,也不能作践自己个儿的身子啊。这眼瞅着大婚就在近前了,姑娘若是病了,可怎么好呢”
萧月白没有答话,嘴角泛起了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