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门附近时,罗慎想起什么:“对了,肖楚霏答应我出来玩了,明天晚上约个地方,多叫点人。”
陈贺轩提议:“去搏击馆吧,刚好明天有拳赛,还可以顺便练会。”
陈贺轩口中的搏击馆是他爸开的,光市内就有好几家分馆,里面包括散打、拳击、格斗擒拿等各种防身健体运动,韩齐深以及罗慎他爸都是常客,几个父辈间关系处得也好。
韩津从小身体素质不行,是从母胎就带出的先天体弱,被韩齐深扔进去专门打沙袋训练,渐渐地他体能是上去了,但也练就了一股狠劲,各种约架都不在话下,直把人当沙袋往死里踢踹,曾有一次险些闹出人命,还是韩齐深出面给摆平的。
说到这,韩津不禁想起昨晚他爸的警告,烦躁道:“我被禁足了,暂时不能常去。”
陈贺轩看他:“怎么了?你爸不让你来?”
韩津都没心情解释:“给我放狠话了,说一个月只让去一次,反正我是不敢惹他了,万一给我送住校,我可能要憋死。”
罗慎听得不免叹气:“你家老韩也真是,那不去打拳,光看比赛总行吧?再说他怎么知道你去。”
陈贺轩也说:“去吧,你这个月不是还没去么,这次比赛挺精彩的。”
罗慎点头:“错过得不偿失。”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韩津双手将他们脑袋推远:“幸灾乐祸吧你们。”
说笑时走出校门,不远处正好一辆公交车开走。
几人等了会儿,终于来了车上去,车头拐两个弯,直往栗子街穿梭。
这是条历史长街,三人从小就在这儿野大,凭借他们老子的名号从街头横到街尾,毛长齐翅膀硬,霸得几乎没人不认得他们三剑客,甚至于到后来有个逐渐形成的风气——但凡哪家餐铺新开业,都会给他们发去免单邀请。
车子过了几个站,在四季巷停靠的时候,韩津想起什么,目光往外瞟了几眼,人来人往的街边,所有人忙碌行走,没见任何熟悉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或许只是单纯想看看这边的风景。
罗慎跟着瞧过来,也不知是否有意提起:“那泼面妇是不是就住这儿啊?”
韩津瞥他一眼,听不出情绪道:“她有名字。”
罗慎夸张地笑了声:“这么快护上了,要不我现在帮你去打听下,如果是从外地过来的,应该需要入住备案。”
韩津没表态,只嫌弃地说了句:“你真他妈烦。”
……
第二天周六,仍是上课日。
林善按时起床去公交站等车,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鸡蛋饼,一边考虑周末要怎么安排。
正想得满当当时,车来了,刚好在她人跟前停下。
经历过前几日的包围式拥挤,林善为首从前门冲了上去,打算提前到后排占个好点的位置。
昂头才走了几步,目光陡然撞见最末排坐着的几人,她下意识刹住脚步转过脸,随手抓了身边一根柱子背对而站。
但她这动作显然已是多余,坐在万年靠窗角落的韩津,早在扬起脸的瞬间就发现她上车了,还刚巧与她四目相对,只不过相比起他饶有兴致的浅笑,对方却装视而不见,反让他心底升起一丝玩味。
眼见她身边不少人走过,到了身后略挡了点视线,韩津微挑起眉,摸进口袋拿出了手机。
不等片刻,挤在一群学生中间的林善感到背后有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