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夫妻相。
姚旭正在那儿指挥着几位新来的木匠搭建糖车。
萧子鸿这些天陆续找来了好几个木匠,这些木匠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威逼利诱,竟是把自己妻儿父母一并接了过来,一脸欣喜签了契约,几乎卖身一样哼哧哼哧帮忙干活。
左右契约上月钱不是舒浅给的,人又确实是甘愿在帮她干活,她也就没管那么多。
糖车的构造并不难,首先是要长五尺、厚五寸、宽二尺的横版凿孔,随后插入柱子,埋到地下,固定了糖车的位置,之后呢要安装犁担。
犁担装好之后,还要添加适当的齿轮,能够让整个糖车像磨盘一样转动。
等做好后,甘蔗放进去,转动糖车,汁水就被碾压流淌出来,简单的很。回头负责转动糖车的到底是人还是驴还是牛,那就是教徒们自己的事了。
萧子鸿细细看了这糖车,初始并没有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讲究的。
木匠就算把这个糖车透露出去,别家也没法制糖。
舒浅又递给萧子鸿一块糖糕:“甘蔗可以做出冰糖、白糖、红糖,这和甘蔗的老嫩有关系。有些地方有霜,种出来的甘蔗就坏,会在甘蔗很嫩的时候就砍了,那时候制出来就是红糖。没有霜降的地方,就无所谓了。想要什么时候制出来什么糖都行。这里头具体时间教徒们还要自个琢磨。”
萧子鸿微微颔首:“嗯。煮糖浆也是个活。”
“对。时间把握非常重要。”舒浅点头同意,“说起来你打算在这儿待几天?再久没事么?”
萧子鸿想了想自己的行程,想了想对如今的自己仅存挂念的几个人:“无碍,教中有趣,待久也不厌。”
舒浅嘴里糖糕甜意十足,内心被这话哄得也高兴:“虽然是虚伪的假话,但我喜欢。”
“是真话。”萧子鸿觉得这糖糕太甜了,甜到他开口说话都含着一股子不符合他性子的黏腻。
他本身并不是重食欲的人,看舒浅吃得高兴,这才没忍住多吃了两块。
姚旭听了一耳朵,禁不住背对这两人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忙到这般舒适天气依旧衣服累到湿透的,只求老天爷别让他同时还有受这种黏腻的内心折磨。
谭毅摸索过来寻找到舒浅时,就见教主和她的压寨相公,站在一个巨大的木头工具边上闲聊着。
他走过去恭敬喊了人:“教主,二当家。教……”
卡壳。
他一时间没想出来要如何叫萧子鸿。
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叫萧子鸿萧郎或者萧公子,他先前见到萧子鸿基本上……有意避开顺便养伤,没怎么叫过。
舒浅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块微微泛暗红的糖糕递给了过来寻她的谭毅:“叫他萧公子就是,如果他乐意你叫他点别的称呼,那就听他的。”
萧子鸿再怎么厚脸皮,自己能自称“压寨相公”,也不怎么乐意让一个孩子叫他什么诸如“教主夫君”之类的话。
他看着这孩子含笑:“叫萧公子。”
谭毅看着萧子鸿带威胁的笑意,闷闷憋出了话:“萧公子。”
萧子鸿如何被“哄骗”上山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看这人,在场众人觉得他根本就是顺势上山。
姚旭想到库存的那些刀陆续被送到不知道哪里去,每次多两把就少一把,心疼到滴血。那可都是钱,要不是能换工匠,他早就藏好了。
舒浅知道的东西可比寻常人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