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耸耸肩:“心真大。”
孟璟书觑她:“难道你报复你前男友了?”
“没必要。”
也算不上深仇大恨,情爱上的亏欠罢了,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满心想着要报复,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
“一样的。”隔几秒,孟璟书又笑,“真是很巧。”
两个人很巧地在差不多的时间被绿了,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都中了大奖一样开心?
姜迎好笑道:“同喜啊,要不要喝一杯?”
孟璟书挑眉,眼睛很亮:“喝吗?”
姜迎毫不怀疑,她只要一点头,他马上就要去翻酒柜了。她赶紧制止他:“说笑的,我又不是酒鬼。”
姜迎提醒了孟璟书,他想起了之前没机会说的话。
他忽然严肃道:“你以后去酒吧,不要落单,更不要随便喝酒,上次……”
“酒”这个元素,在他们之间有暧昧的回忆。“上次”,是更为不可告人的字眼。姜迎一听,眼神都定不住了。
孟璟书自然也想到了,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总之当心点。”
姜迎耳尖微红:“……我知道。”
阳台门是开着的,寒风无声渗透。寒露不露足,姜迎光着的腿瑟缩一下,悄悄蜷起藏在抱枕底。
静默会将一切细节放大。
孟璟书瞧着她的脚,红色的甲油衬得皮肤格外白。
他问:“冷?”
姜迎:“有点。”
他说:“回房间吧。”
主卧室在走廊尽头,两人一起走到客房门口。
姜迎挨着门边,朝他轻声说:“那……晚——”
“安”字还没出口,被他突然打断。
他问:“要不要给你拿床厚点的被子?”
“啊?”,姜迎有些迟钝地回头看一眼,现在那张确实有点薄,“好。”
孟璟书随她进了房间,在衣橱里翻了翻,把厚被子抱了出来。骨感有力的手捏住被子两端,发力甩开,轻软的蚕丝被在空中一振,而后缓缓降落,平铺在床面。
姜迎坐床边,揪了一角在手里,笑着跟他说:“很暖。”
孟璟书正垂眸看她。他的衣服罩在她身上过于宽松,显得她小小一只,头发柔顺地披肩上,看着很软。干净的脸,干净的眼,爱说,也爱笑,跟从前一样。
姜迎微仰着脸跟他对视,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他的眼睛过分漆黑,姜迎在那里面看见自己,如同沉浸深海。
她受到蛊惑,又不甘心。
她问:“你不走吗。”
他凝视着她,目光有热度:“可以吗。”
可以吗?
为什么要问她呢?
答应送她的时候,去地铁站找她的时候,带她回家的时候,他心里是在想什么?
否则她跟他回家,半夜聊天,许他进房间,又是为什么?
姜迎脱了鞋,钻被子里,含糊地说:“那你把门关上。”
他可真像一个魔盒,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荒唐。
可谁又规定了人生必须严正,荒唐便是有罪?
她信自己的感受。
泽卞入了秋,晚上温度低。有时她没把阳台门关严,半夜都要冻醒。现在有人可以拥抱,为什么不要?
这次没有酒精的助兴,更没有醉后的狂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