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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绸恰在此时无端从眼前滑落,傅寒京稍微抬起眸,随即动作一顿。
少年肤色如玉,眉眼精致,笑得眉眼弯弯,再衬着眼底的一颗褐色浅痣,明艳而动人,当真是静若空谷幽兰,艳若澄塘映霞。
手里的玉佩已经握出几分余温,傅寒京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只见到澄莹的玉石上雕刻着鸿雁南飞,而非少年口中的喜鹊登枝。
锁清秋?
傅寒京眉梢轻抬,而后缓缓地问道:“本王与你有什么约?”
锁清秋随口回答:“百岁之约。”
他瞟见傅寒京手里把玩的玉佩,傅寒京目不能视,倒是好骗,但是王府里的一干仆从却糊弄不过,锁清秋想拿回这枚鸿雁南飞的玉佩,便又道:“王爷可否把玉佩还给我?”
少年拧眉凄苦道:“自王爷受伤以来,清秋夜不能寐,唯有拿着这一枚玉佩,方能得几分慰藉。”
“无妨。”傅寒京神色不变,“玉佩终究是死物。既然本王已知悉你我二人过去情投意合,并亏欠你许多,日后本王陪着你便是。”
锁清秋佯装识大体地说:“王爷平日事务繁忙,无需特意陪伴清秋左右。”
“本王不过一介闲散王爷。”傅寒京道:“平日并无太多琐事,只在府中休养罢了,空闲时间绰绰有余。”
锁清秋慢吞吞劝道:“可是王爷行走不便……”
傅寒京的语气平平,“想来再过不久,京中人人皆知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便是直接前来王府,也无人敢多言。”
“……”
锁清秋欲言又止,而傅寒京则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神色高深。
这少年,倒是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