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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殊色为祸
是在投机取巧罢了。”

    “他有求于本王,本王也有求于他。”

    傅寒京漠然道:“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说罢,如竹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玉佩,傅寒京回想着少年方才的情真意切,倒是未曾想到,便是虚与蛇委,这少年也竟可以这般的……

    入戏。

    夜,已经深了。

    轿夫在锁府门前停下轿子,来回踱步的小厮见到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再迟一些,锁大人都要亲自去讨人了。

    锁清秋点了点头,来回确认了一遍,难得一次自己晚归,锁大人与赵氏没有守在门前,小厮见他似在寻人,解释道:“小姐与小少爷从灵元寺回来了。”

    “阿姐回来了?”

    锁清秋闻言,思忖几秒,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西厢。

    远远地,啜泣声不绝于耳,厢房内一灯如豆,映出两道窈窕身影。锁剪萝倚在赵氏肩上,泪珠打湿了手帕,融开了脸庞上的妆容,黑发散乱地贴住脸。她呜咽着说:“母亲,我好恨,他怎能狠心至此?”

    “偷了女儿的嫁妆,又在那灵远寺的后山养着外室,连和离都……”薛剪萝抽泣几声,“连和离都不曾思虑过片刻。”

    她茫然道:“柏郎醉酒后曾口吐真言,说他求娶于我,不过因我是清秋的阿姐,以为我也生得这般天香国色,结果大失所望。女儿晓得清秋无辜,可——女儿实在忍不住不迁怒于清秋。”

    赵氏抚摸着她的发梢,柔声劝慰着,而门外的锁清秋一怔,盯着自己抬起来的手,到底没有敲开房门,只是安静地回了卧房。

    银屏笑道:“公子怎么出门一趟,兴致不太高?”

    锁清秋摇了摇头,“没什么。”

    “公子明日就要上任了,今晚可得休息好。”银屏没有再追问下去,扭头来给他铺床,结果才掀起锦被,忽而惊叫一声,有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童趴在床榻上,衣衫都未脱下,便已经睡得直砸嘴巴。

    银屏拍着胸脯,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小公子总是偷溜过来缠着公子,奴婢这就让人把他抱回房。”

    锁剪萝自打和离以后,就把柏觅舟带回了娘家,任凭柏家人如何上门来闹,也不理会。这家伙如今正是猫嫌狗烦的年纪,上房揭瓦,无所不为,偏偏只在锁清秋的面前乖一些,也喜欢缠着他,回回房里的丫环一不留神,就往这边钻,锁清秋瞧他好玩,也爱逗弄一二,颇是纵容。

    锁清秋想起锁剪萝的呜咽声,拧了拧眉,说:“算了,让他睡在这里吧,吵醒了又要去闹阿姐。”

    “那公子您……”

    “我去睡偏房。”

    银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了下来。

    这一宿,锁清秋没有睡好。偏房的床榻本就偏硬,银屏一时又未寻到才晒过的被褥,只得将就着铺了一床,并塞了几个脚炉与手炉进来,却不太顶用,冷冰冰的,四周都是潮气,而锁清秋一合眼,耳边满是锁剪萝琐碎的泣声,他心烦意乱地捏住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直到天将明时,才睡去了一个时辰。

    早上锁大人进宫上朝前,让人给锁清秋留了话,他一下朝就在宫门口候着人来,待到锁清秋下轿,锁大人连忙凑上来,对锁清秋说:“这几个月你得先到翰林院的李学士那里听他授课,李学士觉得差不多了,你才可以到陛下的身边。”

    一说到这里,锁大人就肉疼不已,“那李学士可是翰林院里最难对付的一个,你爹我为了让他亲自给你授课,连那盆好不容易得来的兰花都送出去了,你尽管装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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