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到张小山冲着他喊出“郎哥”两个字,郎景铭眉梢立刻微微一扬,显然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只是听到他又飞快改口叫铭哥,他微扬的眉毛立时降了数毫米,不过勉强也是可以接受,因此并没有提出异议。
饼干袋子还没完全撕开,就听见“嘎”、“喵”两声哀号,一抬眼,好嘛,两只长毛的都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饼干,一副垂涎三尺的可怜相。
这俩货可是从早上那顿之后直到现在,别说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捞到喝。
面对两双充满期盼与乞求之色的圆圆眼,张小山同学终是于心不忍,只好忍着自己肚饿,从那并不怎么丰盈的半包饼干里各分了两块给鹦鹉和猫咪。
话说,猫不是应该只吃肉的吗?为啥这猫会啃饼干,还啃得这么熟练呢?
带着这个疑问,张小山飞快地把剩下的两块饼干塞进了自己嘴里,因为他直觉,但凡他要是塞慢点,他连这两块饼干都会保不住。
车子在无星无月的黑暗山路上疾驰,虽然山路盘旋曲折,但除了刚才发生的那个小意外,车一直都行驶得十分平稳,看来这位铭哥之前言之凿凿说自己技术很好并不完全是在吹牛。
不过,也因为车子开得实在太平稳了,所以很快,张小山就熬不住困倦,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郎景铭无语地看着后座上睡得七歪八倒的一人一鸟一猫,那只死鸟和那只傻猫也就算了,可是他堂堂一个大总裁纡尊降贵亲自来帮这个小菜鸟跑这个小业务,这小菜鸟心里真的没有一点ac数吗?
他在这儿顶着熊猫眼开车,这个小菜鸟居然就大喇喇地给他睡过去了,这傻小子到底是真的神经大条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不行,回去一定要扣他工资!
他就一路这么气呼呼地想着,可是却一点也没想起来他完全可以把这只菜鸟叫醒先骂一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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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昨天一夜都是半睡半醒没敢深睡,在火车上也是委屈巴巴地坐了一天的小板凳,怀里抱着鱼干箱子更是一点儿也没敢阖眼,这会儿大概是因为有了个有经验的老手过来接应,心里有了底气,竟是睡得一路安逸,差点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张小山是在隆隆轰鸣的水声中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刚一睁眼就感觉到车子好像停下了。
擦干净口水坐直身体往外一看,果然,车已经停了,虽然四周一片昏暗,但是车里的情况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就见司机位的车门大开着,他右手边的车门也大开着,只是一直搂在怀里的箱子不见了,就连鹦鹉和猫也都不在了,车里只剩下他一个。
他赶紧推开车门跳下车,外头却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耳朵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瀑布似的轰鸣,这让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已经习惯即使是夜晚也多少有点光亮的他感觉到些许紧张。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点微光亮起,还朝着张小山晃了晃,是手机电筒的光。
人就是这样,但凡眼睛里能看见点光,心里就安定很多,张小山三步并作两步朝光亮处走去,只是脚下不平整,才走了几步,就bia叽摔了个马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地上有很多尖锐的碎石,他走得又快,这一摔着实不轻,手也破了膝盖也疼得厉害,他忍着疼爬起来摸了摸,感觉膝盖处的裤子被摔破了个洞,顿时连心都痛起来,这条裤子还是他哥特地给他买的,就为了让他求职的时候能够穿得体面点,结果,这才上身没几次,就破了,好亏,简直要亏死了。
带着沉沉的心痛和微微的紧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