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景铭一眼看清楚肥橘现在的样子,眉头不由蹙成了个疙瘩,有轻度洁癖的他,立时一个弹腿,直接把那只肥猫甩到了八米之外。
肥橘在地上连滚了五、六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爪并用使劲扒住了一块大土圪垃,才没被直接甩出大堤掉进江水里。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郎景铭,习惯性地伸舌头去舔身上的毛,想给自己点安慰,只是舌头才舔上去就直接被挂住了。
对,就是挂住了,虽然灵雨可以被身体吸收,但是沾湿的泥巴滚了满身却是没办法被吸收进去的,现下他满身的长毛都沾成了一片片的泥坨子,舌头舔上去,打结的毛发直接纠缠住舌上的倒刺,一下就把他的舌头给挂住了。
“呜~~喵~~”
肥橘急得直转,没办法,脑袋被舌头扯住歪得厉害,已经走不了直路了。
那样子真是说有多傻就有多傻。
肥橘被一脚甩出去的时候,张小山正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等他第一时间的惊奇过后,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不但光了半个身子,甚至连皮带都松了,在颇为不解的同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下意识地瞅了瞅郎景铭,见他目光清明,与他对视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他脸上的烧热才略微散了点。
转头想想觉得自己实在有点神经过敏,又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对男人感兴趣,大夏天的男人光个大脊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太多反而显得自己下流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四下找衣服,奇了怪了,他衣服呢?
“是在找衣服吗?”郎景铭见张小山东张西望,便主动问道。
张小山点头。
“别找了,你昨天晚上扔江里去了。”郎景铭朝着江面遥遥一指。
张小山顿时满头黑线,这淋了灵雨怎么跟喝醉酒似的,还带撒酒疯的?而且,他的酒品有这么差吗?
张小山颇为心疼地看了眼江面,那衬衫他才穿了两三次,还是新的呢。不过扔都扔了,现在就算跳江里也不可能找回来,只能当破财消灾了。
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t恤穿上,张小山突然想起,问郎景铭:“铭哥,咱们的活是不是就算干完了?”
“嗯。”郎景铭点点头。
“那那条小鱼渡劫成功了吗?”
“成功了。”
“那就好。”张小山一听小鱼成功渡劫,心情顿时极为愉悦,虽然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做了一回快递,最后半截还得感谢郎景铭的帮助,但是打心眼里他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哎,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欣悦过来,他不由得又有些感慨起来,想起昨天夜里那条在雷暴中穿云裂隙冲天而上的巨龙,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就此别过了。
郎景铭听到他这话,却是轻咳一声:“其实……要是想见,我可以把她家电话给你,不过这娃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估计她老爸不会轻易放她出来玩。”
……
电话?高考?
张小山默默摘着一脑门子黑线——他就想问问,神龙家里的电话是电信还是移动的?
“呜呜~”
低低的哀叫声吸引了风中凌乱的张小山注意。
眼见着郎景铭一脚把肥橘给踹出去,赶紧奔过去,毕竟他还记得,从昨天晚上开始,这猫好像就算是他的了。
张小山跑到肥橘面前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