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中弹身亡的人突然开口,任唯年奔过去的步子瞬间僵住。
他瞪大眼睛,看着任凝薇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很慢,不知为何,却生出让人惊心动魄之感。
“薇薇,你活着,太好了!爸爸怎么会伤害你!”
“您省省吧,戏精先生。”任凝薇冷冷的回应,一边说着她脱下外套,露出防弹马甲,随手将碎了的血袋扔在了地上:“这么多年了,您这神射手的功夫是一点也没荒废啊。”
“程子豪先生。”
“你在胡说什么?!”任唯年一脸惊讶,语气疑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放心,爸爸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最好的疗养院,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治疗!那些伤害你的人,爸爸一个也不放过!”
“送进精神病院,一辈子被人当疯子吗?”任凝薇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正是白梦襄方才用来威胁她的那把。
“薇薇,你镇定些。”任唯年退了几步,他举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乖,放轻松,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人能够再伤害你……”
任凝薇摇摇头,放下手,她看着任唯年似笑非笑:“您真是够虚伪的,我这么说当然是有证据啊。我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你才要杀我,是吧?我死了,程澈肯定不会想到揭发你,至于任家的两位老人家,你好吃好喝供着,谁能想到你是给别人尽孝呢。”凝薇讽刺一笑,话题一转:“不过,我爷爷两年前中风,现在瘫在床上,奶奶脑子里就剩搓麻将了……您为了保住身份,真是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受了太大的刺激,需要心理治疗。”任唯年伤心的摇摇头,他又转而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梦襄:“只是这件事终究是源于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报警,也可以当做没发生。当年的事我解释的很清楚了,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你既然不承认,那么我们底牌挨个揭开,各凭本事吧。”任凝薇打断他的话,拍了拍手。
酒店的门被打开,任唯年转头看去,走进来两个人,走在前方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在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赫然就是郑秘书。
他眯着眼睛,眉头微皱:“郑秘书,你怎么会过来?”
郑秘书对他弯腰行礼:“任总……对不起。”
“你让郑秘书找理由调开了伴娘团和保全公司的人,那些人才顺利的把我给绑走。”任凝薇简洁陈述。
“我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是郑秘书会错意了吧?”任唯年狡辩道。
“是任总的意思。”郑秘书反驳道:“任总一直暗示我,是因为任小姐在,所以我姐姐才不能够带着孩子入主任家。因为他前妻死的太惨……他不能不顾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是男人,当然想要儿子,就是两位老人家也更想要孙子,只要任小姐在一天,我姐姐和外甥就永远不能出现在阳光底下。婚礼的那天早上,任总说今天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任小姐要出什么事情,我就格外的留心……”
“那个调开的时间和理由都是任总下达的……”
“你姐姐以为生了我的孩子,就想要进我们任家的门?!我说过我不会再娶,我只有一个继承人,就是薇薇,你们姐妹太贪心了。”任唯年摇着头,叹了口气。
“可是,我和那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任凝薇说罢,走进门的年轻人拿出一张dna的检测证明来。
任唯年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