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休结束祁川还是没有出现,郗白回到教室,准备好书本专心听课,心想着再等等吧,这学校也就这么大。
这一等就是一周,他都没有再见过祁川。
“你特么……”施钧洋目瞪口呆地看着通往天台的门上挂着的,被撬开的锁,朝头顶喊了句,“大哥,你搞什么啊?”
新学期第二周,操场上的声浪离这里很远,午休时候的阳光明亮温暖,太阳能板和水泵中间,少年拿书包当枕头,仰躺着望向天际。他的额头新贴着块创口贴,嘴角青了一块,刚想张嘴说话就被扯疼了,暗暗骂了句操。
施钧洋爬了上去,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张又双叒破相的帅脸,无奈地关心道,“你这又怎么了啊?”
“昨天碰到体校一拨人,打排位的时候有点烦,上头了就动手了,小事。”祁川轻描淡写道。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悠哉悠哉地说,“灰扫过了,躺会儿啊,晒晒太阳挺舒服的。”
施钧洋有点无语。不知道祁川怎么突然想起来跑到这儿来,反正他倒是第一次上来楼顶。
眼前是很宽阔的天台,可以远远望到市中心的高楼,除了他们现在所处位置,其他地方灰尘超多,地上灰蒙蒙一片。起风的时候还是会卷起浮尘,烟灰撒在少年手边,可乐罐被捏得扁扁的堆在角落。这样的地方不错,最重要的是头顶是天空而不是天花板,他们更需要这样不被束缚的感觉。
一道飞机线滑过正上方的天幕,九月中旬的天蓝的像假的。施钧洋蹲坐在祁川身边,沉默了半晌,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回事?”
当然,追溯回那个举国欢庆的夜晚,祁川第一时间就跟他说过了,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默认“告白”失败的施钧洋喝挂了,根本不记得当时祁川说了什么。
当晚唯一清醒的祁川却是后遗症最强的人,他自那天之后就找不到人了,只偶尔出现在线上,施钧洋甚至发现祁川的国服排名也掉了。这哥连游戏都不用心打了,一打还上头跟人动手,开学以后继续神出鬼没找不到人……这反常程度真是史无前例。
祁川闭着眼不说话,施钧洋知道他没睡着。他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躲着谁呢?”
“你成精多久了?”祁川嗤笑了声,“再问哥把你打回原型。”
“嘿你这人——”
“没事……你就当我失恋了吧。”
“……?!?!”
祁川说这话的声音轻而又轻,就像睡着前的呢喃。而这之后,任凭施钧洋打滚卖萌撒娇威胁逼问,祁川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八中第一草会失恋?不存在的,祁川就算人行踪不定,他的传说也很快传遍了渴求八卦的高一新生群,这几天一直有小姑娘“路过”十二班附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两年多来,这么多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没一个成功的。施钧洋真没想象过祁川会主动追谁,毕竟这哥总是一种“我对凡人没兴趣”的逼样。
更别说“失恋”了。
“你这个……”施钧洋琢磨了一会,幽幽地说,“你再不说,我要往什么惊世骇俗的方面去想了啊?”
好一个“惊世骇俗”。
祁川把头转了过去,没理他。
的确没什么好说,说到这份上他觉得施钧洋也差不多能猜到了。但果然面对最好的兄弟,他也无法将那些话直白的说出口,天不怕地不怕万事无所谓只看心情的祁川,就这么输给了这样一件事:
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