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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01
该联系他的家人看看。至于医药费的问题……我可以先替他缴上。”

    “应先生是我们医院的高级会员,费用已经结算过了。”凌寒笑着制止他,“通知您是应先生的意愿,不如你们单独谈谈?我还有事,先不打扰你们了,失陪。”

    说完,凌寒微一点头,不等程默挽留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尽处。

    目光凝望着夕阳逐些消散,寂静无人的楼道间亮起白灯,程默的思绪就如映刻在视网膜上的光斑一样空洞无依,好半晌也集中不起来。

    他从未想过,彼此再见时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也极少奢望他们还能有再会的缘分。

    然而事已至此,该面对的总是逃脱不过。程默深吸一口气,果断压下门把。

    时隔多年,程默第一次放纵视线落在应旸憔悴却不失锐利的脸上,在他有如实质的眼神中落成一截截零散的游丝,而后情不自禁地重新编织成网,将他深邃的五官严密笼罩起来。

    应旸的外貌和从前相比无疑成熟了许多,眉眼经过时光的淬炼变得愈发沉郁,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倒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唇线绷得很直,好像再没有什么值得他舒怀,很难才能勉强勾起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里的人像生动起来,一声呼喝拉回了他的注意:“傻站着干嘛?!过来。”

    应旸倒像是那个吐丝的存在,收网似的将程默一点点引过去,怔怔站在床沿,指尖揪紧裤缝:“好久不见。”

    “久个毛线!你脑子才是被人拍板砖了吧?!”应旸拧眉啧道,“走了,回家。”

    程默正云里雾里,应旸却一把扒下病号服,随意换上一旁放置的干净t恤,强有力的臂弯往他肩上一揽,以一副近乎胁迫的姿态将他带离病房。

    直至回到小区,程默才从惊疑不定的揣测中解脱出来,默默将人领进家门。

    略显防备却别无他法。

    应旸走得潇洒,手机、钱包统统落在医院没拿,想联系他的朋友将他接回去也做不到。医生说应旸的伤势是硬物撞击造成的,程默起初还以为他遭到了抢劫,谁知问起了才发现真相。

    “啊,忘了。”彼时应旸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头,操着一如既往恼人的口吻,和他此刻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的姿态一般理直气壮,“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

    也是,谁能抢得了他呢。

    尽管程默已经就职多年,也与应旸许久未见,但来自对方的影响依然深刻地蛰藏在骨血中,当他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紧紧握着菜刀,湿漉漉的砧板间躺满了色彩斑斓的配菜。

    “时间紧……要不做个炸酱面吧。”

    程默声音压得很低,相比正常的对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大概是屋子太小,应旸耳力又不是一般的好,程默话音刚落他就自然地接了句:“行啊。”

    程默租住的房子位于a市最具烟火气的老城区北部,一楼,60余平的空间内完美挤下两室一厅一卫,粉刷一新的白墙和原木色的家具相得益彰,造就了家中简单却不失温馨的格调。

    之所以选择底层,除却出于租金方面的考虑,还因为当初看房时程默一眼就相中了那方连通客厅的小院——原本是个极宽敞的生活阳台,但被房东铺上草皮,摆满花架,精心改造成了另一番模样。

    此时应旸正在肉酱煽炒的香气中偏头望向院内:一颗欲盖弥彰的毛头藏在边角绒绒的草丛中,睁着一双黄澄澄的大眼珠偷觑他。应旸脚尖一动,它登时“嗷”地蹿远了,不知跑去了哪里。

    听见动静,程默关小了火,一面在围裙上擦着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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