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作为华国沿海大省的省会,一年当中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都是潮的,因此哪怕程默日子过得抠抠索索,干衣机的钱也还是不能省。
正好便宜了应旸。
守在小阳台等烘干结束的同时,应旸一边用脚扒拉蛋蛋,一边看着程默做饭。汤锅漫出诱人的鲜香,杳杳白雾从跳跃的盖缘满溢出来,程默赶忙拧转小火,徒手揭下锅盖。
“嘶——”
毫无意外地挨了烫。
“啧。”一个没看住就出事,应旸表示非常服气。攥着程默的手把他扯到水池边冲洗伤处,见他眼眶都红了,应旸到底忍不住关切,“疼不疼?”
程默惯性往回缩了缩手:“辣。”
应旸睨他一眼,难得卖弄一回常识:“辣就是痛觉的一种。”
冲了一会儿,应旸感觉差不多了,把水关上:“好点没。”
“……麻。”
“烤串儿还是火锅呢?!”应旸说着就把他的手往嘴边凑,“来我舔舔。”
程默顿时使力把手抽回,没好气地拿起汤勺往锅里翻搅两下。按说节瓜汤也不必担心粘底,可他却偏偏搅出了这个效果。
搅完汤,程默关了火,盖上盖子保温,打算再炒两个菜。配料都准备好了:一份切成长方体的五花肉,还有一盘洗干净的秋葵。
应旸见程默翘着两节指头,可怜兮兮的,于是直接把他挤到一边:“行了,你去外面歇着。”
程默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他做的菜能不能吃。
应旸和他目光一对,摘下他的围裙挂到身上:“吃不出毛病。”
装备被收走了,程默再不放心也只能让位,搬了张椅子坐在冰箱前旁观。风水轮流转,位置一下调换过来。
摸不准应旸现下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源于这些年来练就的生存技能还是他从前就会,只见他轻松提着炒锅的把手,抖锅、颠勺,调料也撒得适量,透白的五花肉不多时就在他手下裹上金黄的酥衣,细腻的焦香随着肉块的翻动不住传扬开来。
程默光闻着味儿就觉得饿了,更别提一向馋肉的蛋蛋,简直伸长了脖子在应旸脚边窜来窜去,要不是感觉这两脚兽嗅着有些陌生,估计早就揪住他的裤腿往上爬了。
“吆——吆——”
怕蛋蛋在那儿影响应旸,程默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个罐头:“蛋蛋来,不要打扰……咳。”
尽管早在“爸爸”俩字出口以前就及时刹车,程默仍然感觉应旸似笑非笑地瞟了自己一眼,害他只能捏着罐头望风而逃,躲到阳台一面拉开罐头一面悄声把锅推给蛋蛋:“都赖你,说了多少回不能在厨房乱转,你偏去,偏去……”指尖轻戳着圆乎乎的脑袋,佯作威胁,“再有下回就不给肉吃了。”
脸上的热度散去以后,程默拉上院子里的隔门回到厨房。
此时红烧肉刚刚做好,应旸三两下把锅涮了,另煮了些许开水,将将没过秋葵,等熟的同时问道:“有冰和芥末么。”
“有。”
程默一听就明白应旸的打算:冰镇秋葵蘸芥末。他原本也想这样做,于是很快兑好调料,冰块也利落地铺到盘子里。
万事俱备,只待秋葵精落网。
起锅的时候烘干机恰好响起了提示,应旸原想提锅把水倒了,焯熟的秋葵直接抖进盘里,但听见动静却故意换了筷子一根根往外夹:“去收下衣服。”
“噢。”程默没有多想,听话地去了。
机体里充斥着未尽的暖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