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真是个来去如风的女人...
来图书馆呆了几分钟就为了问他一个问题?要不是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奇奇怪怪却不掺爱意,他都快要以为这个学姐暗恋自己了。
白怯寄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手边的咖啡罐一饮而尽,又全神贯注的对着生涩难懂的若干参考书啃起来。
默默看了一整个下午,他对着手头的书走马观花般翻阅过去:《西方经济学》,《货币银行学》还有《证券投资学》,这种类型的书籍在他家里很常见,几乎堆满了他大哥一整个书柜,是他以前从来不会主动打开看的类型。
在他们系的学生眼里这些充满趣味的金融系知识,在他这个不感兴趣的人眼里,却格外枯燥无味。
他硬着头皮死记硬背,心里在默默怀念对着电脑畅快地噼里啪啦敲打程序的日子。双手在键盘跳动着,大脑疯狂计算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这种紧迫又刺激的感觉,每次都让他觉得无比美妙和极具成就感。
白怯寄一边背书内心一边幻想着,要是他现在是计算系的学生,现在大概在学c语言了吧。
他这样想着,手里的金融专业书快要翻不下去了,电话突然响起。
正是让他来了金融系的罪魁祸首——他的父亲大人。
这还是他来a大后,家里那边第一次打来电话。
白怯寄看着手机屏幕,心情顿时有点不佳,任由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想接的欲望。奈何他忘记自己现在身处寂静的图书馆,旁边的同学盯着他恶狠狠的道,“同学,图书馆注意安静,你吵到我了。”
他对着旁边同学充满歉意的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抓着手机站起身来,往这一层的图书馆门口大步跑去。
“喂?”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这才慢慢接起来电话。
“身为你的父亲,每次我给你打电话都让我等这么久,我想我该找你的礼仪老师好好聊聊一下了。”
“刚在图书馆。”白怯寄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语气里藏着些不耐烦,“什么事?”
白烈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今晚7点,来温德姆华庭酒店,参加沐家的继承人回国晚会。”
白怯寄自嘲的笑了笑,先是私自改了他的志愿,然后给了他2000块就把他丢来a大自生自灭,半个月都没有打过电话来问他近况如何,好不容易打来第一个电话还是有事找他。
他早该知道的,早就该...对这个家不抱任何希望了。
是他在温室里长了太久,以至于都忘记了很多东西都是掺杂利益的,出生在他这样的家庭里,可以连亲情也掺杂着利益。
或许从他大哥因为出柜被赶出家门那一刻开始,他们家往日那种父慈子孝的平静假象就被打破了,只是他还一直心怀一丝希望而已。
和白老爷子约好五点半让司机王叔把参加宴会的燕尾服送来学校,这通电话便结束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有10分钟王叔就来了,便匆忙的回图书馆收拾完自己的书包,就去大门口等着了。
。
他穿着从堕落街淘来的五块钱凉拖,站在宿舍充满泥垢污渍的公共厕所,抖了抖手里这件镶满钻的黑色燕尾服,面不改色的换了起来。
等他出去的时候,他特意在燕尾服外面罩了一件军绿色冲锋服,把燕尾服藏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他的西裤裤腿还有那双土到掉渣的大凉拖。
他去宿舍里拿自己的手机,和刘书林打了个照面,刘书林对着他斯文的笑了笑,“出去吗?”
刘书林和李路是不同的两种类型,李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