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
宁蒙稚不太在意的回道:“没关系,我经常胃病发作,习惯了。”
白怯寄看见这人如此不重视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声音声音染上几分隐怒:“胃病怎么能这么随便对待,你知不知道每天都有人因为胃癌去世?”
宁蒙稚不解:“...你生气了?”
在他心里,工作、学习、看书,无论哪一样都比吃饭重要,废寝忘食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过。
听到这话,白怯寄的面色非常难看,这还是宁蒙稚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笑眯眯好像永远没有烦恼的少年露出愤怒的表情。
难道自己不重视自己的胃病,居然能够让眼前这个人这么生气吗?
白怯寄看了宁蒙稚一眼,冷淡的回道:“没错,我生气了,我不想和一个不自爱的人做朋友,我之前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他像是不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连书包都忘记拿了。说完就迈步走了。
宁蒙稚望着他的背影,愣怔在原地,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
白怯寄越想越生气,刚好路过便利店,便走进去买了一大袋啤酒罐。
他提着一大袋啤酒,在a大漫无目的瞎转悠,误打误撞寻到一处幽静的小树林。
小树林后面是一座还没有教学楼高的小山坡,从小树林入口有一条陡峭的阶梯可以攀登到小山坡上去。
阶梯两边整齐地栽着一排枫叶树,这个季节正是枫叶最好看的时候,只见石头做成的阶梯上面铺满了落叶,阳光穿过枫叶斑驳的照射在地上,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整个地方看起来充满了文艺感。
白怯寄心情好了几分,找了层阶梯便席地而坐。
正当他要拆开啤酒罐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在这幽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
白怯寄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他还是站起了身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根源。
他的耳朵果然没有出问题,只见他一向都傻头傻脑、大大咧咧的舍友兼同学倚靠在一颗大树下。
王大牛眼眶通红,正对着自己的影子发呆,旁边密密麻麻的散落了一地碎纸。
白怯寄走过去:“大牛,你在这干什么?”
王大牛吓了一跳,微微顿了一下,神情落寞的回道:“小鸡,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怯寄走到他身边,蹲在他旁边,真诚的说道:“怎么会,你上课认真听讲,老师提的问题哪怕超纲都能答得上来。平时对待同学也非常好,宿舍的舍友都很喜欢你。还有你的画,真的很有潜力。”
说到王大牛的画,白怯寄这才发现地上散落的碎纸似乎就是他早上在王大牛桌上看见的画作。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白怯寄的安慰并没有起到成效,王大牛哭得更大声了:“可是我没有机会再画画了,我没有钱参加比赛,其实我真的很想去的。而且我一个大男人遇见事情就只会躲起来哭,我简直是懦夫。”
一个一米八五的东北壮汉耸着肩膀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哭,这画面确实...太美。
白怯寄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刚才顾潇抽泣的样子来洗洗眼,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宁蒙稚。
“...简直有毒”他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