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小护士三两个坐在前台,有些懒散,这种天气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恹恹地,电视里播放的还是一天前发生的那件大事。
欧尔麦特在战场宣布退役。或者说,这位和平的象征就像是被人为的打碎了的陶瓷,尽管在那个时候黏上了,但是终究还是到了告别的时候。
小护士们间或讨论吐槽两句新闻主持人那过于老土的发型,然后就转移了注意力,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从茶水间听来的八卦,就比如从上周起就已经戒严了的那传说中的楼层。
听说,那里边住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可是要说那位不可言说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值班的小护士们又没了个统一的意见。
有说是前几天才在电视机前宣布进入修养起的大明星,也有说是政界大佬,还有说是关押的某个政治要犯……
“你们说会不会是欧尔麦特啊?”年轻的小护士开口,给出了新得解题思路。
“不可能的玲子。”同伴直接就笑了出声,“要是住在那儿的是欧尔麦特的话,咱们医院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虚虚的指了指楼上,几个小护士于是笑成一团,你捏我要上的软肉,我就揪一下你脸上的婴儿肥。
上川止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的医院的玻璃门,他将黑色的大伞收好,放在门口,雨细细绵绵的,又被冷风吹着,所以就算打着伞,还是淋湿了衣角。
只是这些青年并不怎么在意,他大步向前,来到服务台,语气非常的平静,像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请问康复科是在几层?”
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更像是上个世纪鬼怪小说中拿着黑色油纸伞,在半夜三更敲响主人大门,将寿命已尽的人带往彼岸的死神。
这个古怪的年轻人甚至连身上的和服都是反着穿的,众所周知,和服反穿,只有一种情况——
家里亲人过世,以此缅怀。
但这一切的胡思乱想,都终止于青年那张过分精致的脸。
“十……十六层。”刚才还扯着嗓子,和同事玩笑的小护士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一幅少女怀春的模样。
她甚至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有些踟蹰,想要上前讨要一个联系方式,但她却被年长的前辈轻轻拉住了衣角。
错过了最佳时机的小护士只能恨恨的看着青年离开。
“谢谢。”
“前辈,您干什么呀!”小护士跺了跺脚,有些抱怨。
“娜娜子,那个人有女朋友了。”
“您怎么知道?”
前辈淡然的笑了笑,并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而是青年放在门口的那把雨伞,是几年前x家在七夕节那天出的限量版情侣同款。
上川止并不知道自己在接到电话之后随手在门关处拿出的雨伞,竟然会引发这样的后续,他沉默的走进电梯之中,一言不发。
但这个样子的青年在医院里显得反而十分正常,在每一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医院,除了妇产科,是很少能听到喜悦的欢呼声的。
人们总是步履匆匆,神色紧张。
特别是在那场大战之后,因为脑无被放出,在城市街道上大肆破话,尽管警察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了紧急疏散,但依旧有不少市民受伤。
甚至是死亡。
他们根本没有等到救护人员的到来,就倒下了。
上川止一路回想着自己在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