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动静上来看,应该是那位上川先生单方面掀起战争。
绿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相泽老师。”
“嗯?”
“那位上川先生真的是欧尔麦特的恋……恋人吗?”大概是涉世未深,绿谷出久在说道那个词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相泽消太其实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在他们第一次看到上川止的时候,挺能理解绿谷此时的内心的,他靠在墙上,恹恹的点了点头,“啊。”
在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之中,伴随着病房中乒乓作响的摔打声,上川止单方面结束了这次‘无理取闹’。
以,“我们先冷静一下吧。”作为结束语。
青年大步的走出病房,铁屐发出暗沉的声音,敲打在病床上的男人心上。
上川止大步推开门,向门口的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那个欧尔麦特你没事吧。”绿谷出久问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护着一块精致又脆弱的玻璃制品一样。
在几天前刚刚退役的和平象征收回目光,张了张嘴,“让你担心了绿谷少年。”
“以及……相泽君。”
“嗯?”
“你身上有一千日元吗?”
“哈?”
尽管完全不能理解这个话题为什么会跳跃到一千日元上去,但相泽消太还是出于本能的摸出前辈,翻了翻,递出一千日元,“给。”
“谢谢。”
绿谷出久不明所以,“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欧尔麦特。”
“不……”
很快,去而复返的上川止给了出了答案。
只见欧尔麦特习以为常的将刚刚借到手的一千日元递了出去,并非常贴心的提醒,“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仿佛在刚刚被单方面分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上川止的心态同样稳得一批,他抽过一千日元,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绿谷出久觉得这个发展,他有一点点的懵。
“怎么了吗,绿谷少年?”
绿谷出久:不不,这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
现在大人们的世界都是这么复杂的?
但不论是把八木俊典还是上川止都没觉得他两的做法有哪里不对。
上川止的钱包属于一种非常干净美丽的装饰品,重点词在于干净。
他几乎不会有什么余钱在身上。
绿谷出久看到上川止第一天时,青年身上穿的那件略旧的和服,就是上川止所有家当中最昂贵的物件了。
那是他十八岁成年那年的礼物。
上川止刚刚走出医院大门,觉得自己亏了。
【怎么了吗?】
【我觉得我不应该回去拿一千日元的。】
【哈?】
没有理会一旁大惊小怪的红蛇,上川止用自己刚刚揣进包里的零钱向路边的小女孩儿,买了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白色雏菊花。
这也是小女孩儿小推车里最便宜的花了。
梅尔梅多还在那儿大呼小叫,【你竟然把一千日元花了!你是想走十五公里回到家吗?】
在红蛇梅尔梅多看了,上川止就是这样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