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里就只有源西止和上川麻优这对母子在了。
上川麻优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两眼放空,源西止同样不急,他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饶有闲心的削起了苹果,还是兔耳的那种。
“要吃点……”哐当一声,水果盘掉到了地上,叉子与地板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上川麻优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撂倒在了病床上,双手死死的掐在了源西止纤细的脖子。
女人双眼通红,发出狞笑,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柔,“乖孩子,告诉妈妈,是你做的对吧?”
“……你在说些什……什么。”肺部里的氧气正在逐渐消失,大脑因为缺氧带来的短暂的眩晕感,以及在生与死的边缘,大脑神经在痛楚到了极致之后,多巴酚释放,发出了近乎愉悦的欢喜,被外人称作小疯子的上川止享受着这一切。
但这却更加刺激了上川麻优纤细的神经,女人姣好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倏地收回双手,“你这个疯子!”
“忤逆你的母亲,设计将你母亲关进医院的疯子!”
女人凄厉的嘶吼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着,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
不无可惜的看了看掉到了床下的兔子苹果,真是可惜呢。
他好不容易才从别人那儿学会了这种削苹果方法来着。
“不过没关系的,我知道的,你一直想挣脱这个笼子,但是怎可能。”怎么可能她这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笼子中,还会允许别人出去,即便那个人是上川麻优自己的亲生骨肉。
女人又一次做了回去,宛如精分一样,目光中带着忧愁与说不出的嗔怪,爱怜的抚摸着上川止脖颈间的一片青黑,然后死死的按下去,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柔,“你这孩子又出去和别人打架了?”
上川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对不起妈妈,让您担心了。。”
“没关系,赢了吗?”
“啊。”上川止笑了笑,“您应该很了解我的,我总是不会输的。”
“真是可惜。”女人松开手,就像是触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掏出湿纸巾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擦拭,“这一次你可能输了。”
上川止坐直了身,他本能发察觉到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之后,无视了梅尔梅多癫狂的笑声,他开始拼命的思考,努力回想每一个可能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随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仅仅是瞬间,上川止脑海里就涌现出了三十种杀死他亲生母亲的方法。
但最后,他都一一作出了否决。
上川麻优笑了,她癫狂的,仿佛看到了极其精彩的默剧一样,爱怜的伸出手,抚摸着自己血脉的延续,“我将会死去。”
在这个黎明前,在这间病房内,带着所有的罪与孽,凝成一道沉重的铁链,束缚在王座前。
成为一道诅咒,成为一道桎梏。
“阿止,我要你发誓。”女人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诗,突然平静了下来,对着她唯一的孩子,目光中有着无限的怜爱以及无穷的恨意。
“你背叛了你的母亲。”上川麻优的声音仿佛自彼岸传来,“讨好我,憎恨我,然后设计我,看我陷入疯魔。”
所以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作为你背叛了我的代价,成为那个男人座下的野犬,你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