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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直到二老去世,也没等回他们迷路的大女儿。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大概是因为他们前两次见面的场合与时机实在说不上好,八木俊典在这些年,在这类话题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哪怕上川止自己并不在意。
“妈妈被人骗了,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妻子,却也从没打算结婚。”
“她只是那个男人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上川止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在说着第三者的事情一样,“俊典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会从母姓。”
“……那个。”因为某个猜测,八木俊典不禁捏紧了拳,额头青筋迸起,又到底忍了下去,耐着性子,放缓了语气,仿佛他面前的是一只精致又脆弱的青瓷器,“勉强的话,就不要说了。”
上川止轻轻摇头,“没关系的俊典。”
永远永远只能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那个男人……”上川止摇了摇头,失笑地纠正,“不,是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是个野心家。”
和黑手党关系密切的父亲大人,野心勃勃又精于算计。
上川止的手在八木俊典的眉再次聚拢之前,蛮横地抵在了中间,“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父亲大人有很多孩子。”虽然后来就只有他一个了,“但是我长得最好看。”
“有些事,父亲不方便去做的,作为他的孩子,就要去做。”
不然的话,就会生不如死。
“很痛的俊典。”
挨打也好,电击也罢,都很痛的。
“但父亲大人说,玉不琢不成器。”他从三岁开始接受训练,为了让自己的天赋得到进一步的激发,一些过激的手段,是必要的。
“虽然很痛,但习惯就好。”
“所以俊典,下次你可以稍微粗暴一点,这样我会更兴奋的。”
察觉到气氛的凝固,上川止突然转了话题,扭过头,对着男人俏皮眨眼,成功收获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自己的手背被轻轻打了一下,以作警告。
于是青年瘪瘪嘴,作为报复,将挂在脚背的拖鞋一脚蹬掉,毫不客气的从男人宽大的t恤边伸进,抵在唯一有点软肉的腹部,不客气极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因为我犯了一点小错,被‘哥哥’抓住了把柄,为了免去惩罚,不得不暂时躲进酒吧。”
“妈妈太脆弱了。我必须保护妈妈。”原谅她,拯救她,看着她疯魔不成活,然后毁灭她。
“……但是妈妈受了刺激,去了疗养院没多久死了。”
“后来mafia发生了政变,在首领之争中,父亲大人败了。”
对于黑手党来说,每一个失败,都必须有人命来为此买单,这一次轮到了他的父亲源西隆。
不过如此,也只是如此罢了。
“……我成为了孤儿。”然后顺理成章的,“按照妈妈的遗嘱,回到了八木家。”
【真是个精明的小骗子。】在上川止将头埋进爱人的胸膛时,红蛇发出嘶鸣,嘲笑着某人一叶目障,【你又能隐瞒多久呢?】
从不说假话,却永远吝啬真话的小骗子。
上川止笑了,【梅尔,我从没想过欺骗。】
不管别人信不信,但上川止永远不会对八木俊典说谎。
【可是现在搂着你的男人是欧尔麦特。】
【但我也没有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