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看到他湿润的双眼。
愧疚的酸楚在他心脏里不断扩散。
一看到眼前阴暗冷清的小房间。
没有窗户,没有空调,没有任何大型电器,空旷简陋得像是根本没人居住的样子。
再想到昨晚安贞生病,整夜孤单地在医院输液。
他就很想立刻给自己一拳。
为什么平时不对她好一点?
为什么要抱着可笑的自尊心和她冷战?
为什么在她生病的时候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会多么辛苦?
“对不起......”郑基石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对不起什么呀,怎么这么没头没尾地忽然跟自己道歉。
安贞靠在郑基石的肩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
天啊,他是在哭吗?
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选择性遗忘她自己最爱哭的事实,百思不得其解的安贞只能这样感叹了。
良久,郑基石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胡乱用衣袖擦掉自己的眼泪,他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进安贞的房间,在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撑着额头思索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对安贞开口:
“搬家吧。”
什么?
安贞诧异地瞪大了她的眼睛。
还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语气,郑基石认真地看着安贞:
“搬家吧,和我一起住。”
什么??
安贞吃惊地张开嘴巴——这哥也被她传染生病了吗,脑子烧糊涂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