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起来,这一刻的刘澈,比平日里都萎靡不振,薛落雁从心底里叹口气,这时节也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神人,不是刘泓却又是何人呢?真正的神人,真正的完美,是刘泓啊。
“不过是天相罢了,皇上。”薛落雁靠近刘澈,安抚的看向刘澈,刘澈起身攥着拳头。“是,是,不过是天相罢了,天相,天相啊!”
但刘澈的口吻,分明是不放心什么似的,薛落雁看到刘澈这模样,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没事的。”薛落雁又道,忽而感觉到自己画蛇添足了,是的,是的,自己不是口口声声说刘澈,你是帝王吗?既然,你是帝王,那么说起来,这些事情,可不都是需要你去做?
薛落雁提醒了刘澈后,刘澈豁然起身,对外面闹嚷嚷的一群人道:“都慌什么,不过是天相罢了,安静,都给朕安静下来。”
“是,是。”外面的人,连连应声虫一般的点头。倒是薛落雁,留在这弘徽殿里也不是,离开这弘徽殿里也不是,那一份尴尬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刘澈这模样,薛落雁想要说什么,但嘴巴嗫嚅了许久,一张一翕的,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了薛落雁的表达障碍,薛落雁只能叹息一声,离开了。
看到薛落雁走开,刘澈的神情逐渐的疏朗了,但阴翳在刘澈眉宇之间的一些东西,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疏散开一般。
“皇上。”弘徽殿的殿门外,是丁显的声音,刘澈从愣怔中恢复了过来,点头看向眼前人,丁显从外面款步进来,因看到刘澈似乎呆愣愣的模样,当即就跪在了刘澈面前。
“起身,你起身。”刘澈木讷道。
“是。”丁显起身,抬头看看朗然的日光,看了会儿,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痕,然后将遥远的目光受收了回来。
“刚刚的奇怪天相,是朕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所未见的。”刘澈嘟囔,他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真的很是奇怪啊。”刘澈的时候偶摸一摸太阳穴,却发现太阳穴跳动的很是厉害,突突,突突,有血脉在逆流滚动似的,紊乱的很。
“不如找钦天监过来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丁显建议,刘澈听到这里,蓦地点点头,攥着拳头。“是,是,你快找钦天监过来,快,快,究竟问问是什么状况。”
这一刻,刘澈却很着急。
至于薛落雁,已经朝着客寓去了,走在半路上,却遇到了过来找自己的碧玉,碧玉笑嘻嘻的,和平日里一模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落雁看到碧玉,心情也稳定了不少,而碧玉呢,手中嘿握着灯笼呢,灯笼是没有点燃,但看起来,碧玉却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小姐,您到弘徽殿去了啊,奴婢就说,这边找遍了,却都不见您。”碧玉微眯眼睛,打量一下薛落雁,笑着上前去,握住薛落雁的手。
“是,到弘徽殿去了,刚刚那现象也的确奇怪的很。”薛落雁低喃。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天相罢了,要是十来年不下雨,忽而就下雨了,只怕,这下雨也会让我们看作是奇怪的现象,这有什么啊。”碧玉嗤笑。
“你倒是见多识广。”
“娘娘,不是您少见多怪,也不是奴婢见多识广,这就是简单的天相罢了,虽不同寻常,我们鲜少见到,但也没有什么非要让我们大家都感觉奇怪的啊,这反正是奴婢的看法。”
“碧玉,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同。”
“是啊,别人都惊慌失措呢,但奴婢却以为,不如找蜡烛的好,谁知道这天会黑多么长的时间呢,这个却是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