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闷了,他掀开车帘,向外探去。
卖糖葫芦的正好经过,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人一离开,他看向远处。
恰好,马车行到了茶坊这边。
那掌柜从茶坊出来,向四周瞅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拐入一条胡同。
李黎见状连忙让停车,跳下来。
“大老爷,您有何事?”
“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还是要小心行事,避免打草惊蛇。
他让下人在原地候着,悄悄追了上去。
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
下人们着急了。
赶紧去茶坊里找来几个人,分别去找。
可找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发现人。
这下事情大发了。
车夫赶紧派人通知府里,李锐听到后都蒙了。
“这不是去梁府吗,怎么半路上人没了?”
“孙少爷,大老爷半路叫停了车,然后也不让奴才们跟着,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可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也没见人。”
这下人也急坏了,若是大老爷出了事,他们都得完蛋。
“还愣着干什么,派人去梁府了吗?”
“没,没呢。”
“赶紧去。”
“是!”
“等等。”李锐连忙拦住:“去报官。”
梁府、周知府都派人去找了,最后在茶坊南边的一处犄角旮旯里把人找到了。
旁边烂菜叶子成堆,味道臭烘烘。
要不是一个下人偶然好奇过去看了一眼,还真发现不了。
李黎晕倒在菜筐子旁边,脑门磕了一个窟窿,血流了半脸,都结疤了。
“大老爷在这儿,快过来。”
听到呼喊声,李锐连忙跑过来,看到父亲闭眼一脸血的样子,脸色煞白。
“父亲。”他颤巍巍的伸手,放到父亲鼻子下,然后松了口气。
“快,抬起来,回府。”他又派人给梁府与周知府传信,人找到了,但是被人打了。
成风给人上药,包扎,又开了药方,让下人去熬药。
“成风,我父亲可有什么大问题?”李锐担忧问道。
成风眉梢一直蹙着,沉声道:“大老爷让人从背后敲了闷棍,脑袋受到重击,肯能有淤血,还需要观察几日。今晚可能会起热,让人仔细照料,我就住在隔壁,有异常情况可以唤我。”
李锐本以为父亲没有生命危险,可如今看来,还是危险重重。
“好,我今晚就在这儿守夜,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说不准晚上还有的忙。”
李锐看着成风离开后,嘱咐下人仔细照料,转身出去了。
他的方向,赫然是出府的方向。
走在路上,他脸色冷寒,祖父和父亲前后脚倒下,这件事肯定不止朱家一人掺和。
父亲今日出门是突然决定,但说不住也是被府里的人漏了消息,他下车的地方又是在茶坊附近,据说是看见了什么人,很有可能是那茶坊掌柜。
说不准是李家的人给朱家传信,故意引父亲前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