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他开口,打算接着冲刘伟喊,在他张嘴的前一刻,他感觉到一直抵在脑后的枪,拿开了。
陈铭生在枪离开身体的时候,全身的皮肤都麻了一瞬,稍微松懈一些后,他感觉到耳根僵硬,背后湿了一片。
白吉慢慢绕过桌子,顺手把枪放到桌面上,他来到刘伟面前,缓缓地说:“你跟谁说了?”
刘伟心里虚,语气都没有刚刚那么冲了,“白哥,我没说……我就跟他说了——!肯定是他,白哥——!”
白吉忽然间转过身,迈了一个大步到桌边,双手抓住饭桌上的那个铜火锅把手,再一个转身,滚烫的火锅整个扣在了刘伟的头上。
“啊——!!啊啊啊——!!!”刘伟瞬间惨叫起来。
白吉把烤得近乎焦了的火锅皮压在刘伟的身上,大吼一声:“我他妈问你你跟谁说了——!!”
一股焦糊味从刘伟身上传出来,刘伟贴着火锅的皮肉几乎被烫熟了。
刘伟崩溃了。
“一个女人——!我就跟一个女人说过!!啊啊啊——!!”
白吉:“什么女人?!”
“发廊的小姐——!?白哥,啊啊啊——!!她就是个鸡,肯定是江名,肯定是——”刘伟使劲往陈铭生的身上推。
白吉一甩手,把火锅扔到一边。
火锅滚了两圈,到角落里。
刘伟已经没有人形了。
白吉踩在他手上,刘伟哼哼唧唧地,连疼都没有力气喊了。
“哪家发廊?”
刘伟哆哆嗦嗦:“魅……魅心发廊……”
“在哪。”
刘伟报了一个地址,桌上马上有人站起身,出门了。
屋里安安静静,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枪摆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枪口对着陈铭生。
白吉擦了擦手,来到一边的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闭目养神一样。
一个半小时后,那个人回来了。
他进屋先看了一眼刘伟。刘伟见到他的表情,似乎预料到什么,原本血肉模糊的脸,更加瘆人。
“跑了。”那人来到沙发前,对白吉说:“手机号也打不通,听人说,半个月前就跑了。”
刘伟忽然噩嚎起来:“□我——!!臭□——!!母狗——!我——!!”
白吉在那一片哭嚎声中,慢慢吹出最后一口烟。他回到餐桌旁,把那个指着陈铭生的枪拿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