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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几日前。

    天空雾蒙蒙地飘着些雨丝,显得“缘来是你”歌舞厅上刺目闪烁的霓虹灯有些凄迷。

    透过震耳欲聋的舞曲和电音,吴建山压着怒气,靠近领班的耳朵又大声吼了一遍:

    “刘伟——!在哪?!”

    陈铭生站在三步之外,身边是冷着一张脸的白吉。

    陈铭生环顾这个装修有些陈旧的歌舞厅,旋转着射出五颜六色光芒的球形灯还带着十年代的气息。舞池中密密麻麻的的人狂热地甩着头,摆动臀胯,如同群魔乱舞。

    上一次被白吉打了之后,刘伟着实萎靡了一阵子。

    陈铭生知道他就是一条野狗,已经疯了的野狗。他越是老实地跟着他,愈是说明他的内心已经扭曲畸形了。

    陈铭生去花园,刘伟也跟着。有一回白薇薇看到刘伟在陈铭生身后对她阴狠地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就像狼狗一样,当即就吓得犯了病。

    白吉把一家靠近远郊的歌舞厅给他容身。

    那领班很快滴带着陈铭生一行人来到一间包房。

    包房外面的走廊,红绿色的光线诡异而晦暗,散发着一股子怪味。陈铭生闻得出,是精/液和劣质塑胶安全套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吴建山猛地一凿门。

    床垫的吱呀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陡然而止,在短暂而奇怪的安静中,陈铭生看到领班靠在墙上,冷汗直流,双腿发抖。

    他丢了个眼色,领班如释重负,抖抖索索撑着墙拖着腿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然间,就像从喉咙间挤出来的,房内的女人爆发出一连串痉挛一般的叫唤。

    那是一种到了极致、失去了理智的叫法。

    持续不止。

    白吉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的眼神愈发阴冷。吴建山和陈铭生交换了一个眼色,操起旁边的一个灭火器猛地朝门锁砸去。

    “刘伟——!你他妈玩够了没有!”

    并不牢固的老式房门被砸开了,刘伟赤着身子地跪站在床上,同样一丝不苟的女人躺在凌乱的被褥里面,仍然一阵一阵地抽搐。

    “嗬——嗬嗬——”刘伟怪怪地笑着,脸上疤痕扭曲。他有一只眼被滚烫火辣的火锅底料浇进去,视力受损,这时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看着陈铭生几人。

    “白哥你怎么来了。”

    刘伟的语气仍然是恭恭敬敬的,爬下床迎过来,手底下,却是不慌不忙地扯了条内裤套上。

    白吉冷冷地在落地灯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跷着腿,一双白球鞋在这个装饰俗艳的包房中格外的白、干净,甚至是雅致。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

    “不错啊,刘伟。”烟雾袅袅地从白吉的鼻腔透出来,让他的脸在本来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模糊。“生意好得很。”

    刘伟干干地笑了两声,舌头舔了舔牙齿。没待他说话,白吉猛然间吼道:

    “现在什么时候?你他妈的又吃喝嫖赌不说,还在舞厅大大方方地卖摇头丸!”

    刘伟穿好衣服,抹了一把嘴,膝说:“白哥,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分寸——”白吉想起上一回刘伟泄密的事,看着床上的女人,愈发的怒不可遏,操起旁边桌上的空啤酒瓶子就向刘伟头上砸下去——

    “白哥。”陈铭生把烟叼到嘴里,眼疾手快地挡住了白吉这一下。他向床上抬了抬下巴,“白哥,这女人我查过,没事。”

    刘伟偏过头,看了陈铭生一眼,因为毁了容,他瞄向陈铭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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