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唇抿了抿，最近他虽待在空间里，但心里却总是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种感觉一度让他十分烦躁，但在顾小小面前，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战哥，我感觉外面的海水好像漫上来了一些。”顾小小脱下了厚羽绒服，一边朝着厉战说。
厉战额角滑下一滴汗，他不在意的伸手擦去，缓缓撑着双臂把自己放到了轮椅上，“明天一起去外面看看吧。”
顾小小点了点头，换上一副笑模样，走到他身边，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嘴角，“晚上包点饺子吧？”
厉战面颊上浮现一抹红晕，大手按着她的后脑，用力吮了下她的唇瓣才松开她，“好。”
“你怎么不问今天为什么要包饺子？”顾小小准备的台词没说出来，有点郁闷。
厉战轻叹一声，低喃道，“为什么呢？”
顾小小这才满意的说，“因为今天是除夕啊！算是除夕吧~当初我们一起记录时间的，你不记得了？”
厉战：“”
厉战：“嗯。”
顾小小又亲昵的捏了捏他的手，“好啦我知道你不记得了。”
厉战决定随她了。
两人开始包饺子，顾小小动用了面粉，还有最后一块腌肉，又割了很多蔬菜，剁起来做成了饺子馅，赶好饺子皮后，厉战就在一边捏着饺子皮一边认真的包饺子。
他一开始不会来着，包的饺子不是露馅就是馅太少，顾小小稍微指点了一下他，厉先生的手艺就突飞猛进，到后来包的比顾小小包的还要好看一些，褶子边捏的和花一样好看，各个饱满，看起来就很喜庆。
忙活完饺子也煮好了，天色也差不多黑了。顾小小把饺子端到了房间里，两人围坐在桌子边上。
“战哥，这也算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了。”顾小小说，“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厉战没说话，只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她。
顾小小的面容被蒸腾起来的热气遮的有些模糊，厉战能看见她隐隐约约的笑脸，好像随时要消失一般。
他突然有些恐慌，伸手去抓顾小小的手，感到了一片温暖后才觉得心里那些烦躁的感觉少了不少。
“怎么了，战哥。”顾小小看他脸色不太好，干脆把凳子挪到了他身边，和他并排坐着。
“我刚刚觉得，你好像要消失了。”厉战紧紧捏着她的手，掌心都是汗。
“我怎么会消失啊！”
顾小小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厉战看着她，捏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顾小小无奈了，“你抓着我，怎么吃饺子。”
厉战却不肯松开，顾小小最后只能体验了一次被投喂的感觉。饺子是真的很好吃，她都吃的有点撑了。
晚上照例处理完了最后一些家务，两人洗白白后就躺好了。
顾小小在被窝里摸了摸厉战的胳膊，“战哥，明天一起来就是新的一年了，四舍五入等于我们在一起一年了。”
厉战被她说的心口火热，声音沙哑，“嗯。”
顾小小笑了笑，没再说话，静静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厉战逐渐平缓了自己的心思，握紧了她的手。
这一夜他没睡好，这几天来的烦躁感在夜晚仿佛更加凝重，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晚餐时顾小小有些模糊的面容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出现，又消失，就好像，他真的要失去她一样。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