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言和?你是怕输还是怕我赢啊?”陆远头也不回的问道。
怕我输和怕你赢不是一回事吗。
文天忍不住暗自腹诽了一句,连忙道:“小子不是怕谁输谁赢,而是,天意啊,天意为大啊,既然天意让我们这盘棋没有个了局,那我们就该遵从天意才是!再说了,我不是怕谁输谁赢,我是怕若是再重新下,对前辈你不公平。”
“不公平?”陆远不解。
“很简单啊,你想啊,这个棋道,初学者一日千里,我虽然只是刚刚跟你下了这一盘,但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我了,我和这一盘棋之前的那个我,于棋道之上,早就判若两人了。这个时候,我们再重新下,你老再重新让我五个子,那我觉得,对你老也太不公了,因为经过了和你老这一盘棋的厮杀,我已经脱离了新手初学者的范畴了,我已经不是昔日不会下棋的武小铁了。”
文天的意思是,要是再重新下,他就占大便宜了。他为了不占这个大便宜,所以就提议咱们就别再下了,就算和棋吧。
你不能不说他这个理由,似乎,还确实,有那么点儿道理。
让一个初学者,让他几个子,确实不成问题。
但一旦这个初学者脱离了初学者的范畴,那你再想像开始那样让他几个子,那是不可能了,那你可就在自取屈辱了。
陆远沉吟了一下,却也不想让文天太得意,只是道:
“你小子,一门心思都不知道用到什么地方,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公,你可以让我少让你几个子啊!”
“少让几个?那肯定不行啊!”文天立即就不干了:“让少了,那是对你老人家棋道水平的不尊重啊!”
看看快到了甲板上,陆远哈哈一笑:
“哈哈哈,你这马屁拍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了。行了,回头再做计较吧,眼下你听清楚记好了,要寸步不离我左右,否则我可不管你的死活!”
文天急忙连连道谢。
这个陆远,虽然嘴里没明说,但终究还是默认愿意暂时庇护他一二,这个人情得承啊。
很快,陆远就带着剑峰的弟子们来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早已聚集了各峰的弟子。
陆远领着众人,来到了船首一个穿着太极道袍的道人面前,那道人的道袍明显和众人的不一样,和陆远的也不一样,明显身份要高出众人许多。
陆远领着众弟子,朝那道人稽首为礼:
“见过李师叔!”
那道人看了看陆远,又斜了一眼陆远身后的铁牛和文天,尤其是抱剑的文天,嘴巴一开一合:
“陆远,何以迟来若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