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有点诡异,大家小心翼翼的起身远离赵长天,生怕下一秒钟两人就撕破脸直接扛上了。
“那您挺不容易的,现在家里全靠您吧。”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老大呢,幸好弟弟们都很听话,也很争气……”杨安泰取下耳朵上的烟:“抽吗?”
“当然,不过,您不会罚我吧。”赵长天伸手接过。
“休息时间,一切自由。”
“谢谢教官,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也是哥哥,有个弟弟成天调皮捣蛋的,想向您学习经验怎么管教他呢。”赵长天笑道。
“好呀,晚上见。”杨安泰拍拍他肩膀走了。
他一走,赵长天身边迅速围满了人,用看大熊猫的眼神看他。
“怎么了?觉得我今天特别帅?”赵长天摸摸脸:“不应该呀,每天都是这样帅,难道你们还没习惯?”
切,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嘘声。
“赵长天,你跟教官和好了?”李清如问道。
“本来也没吵架啊,何来和好的说法。”
……
昨天是谁站军姿站到晕倒?是谁放出话要收拾你?
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天半夜没出去吧?”有人问道。
“绝对没有,他在我上铺,有动静我肯定知道。”江知行保证道。
迷之转折,总不能是杨安泰突然想开了。
问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休息时间结束,大家带着一肚子疑问继续军训。
“哎,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坐下来唱军歌的时候,江知行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我魅力大……别撞我了,真不知道,还以为今天会被他变本加厉的折腾。”赵长天笑道:“杨教官毕竟是军人,素质高,胸怀宽广,这点小事不愿意跟我计较。”
现在开始拍马屁了,昨天怎么不说?江知行郁闷的想吐血。
他不知道赵长天的谋划。
顶撞教官,最多挨系领导和班主任的批评,总不至于把他开除,什么通报批评记入档案之类的,更不可能。
杨安泰想混个好表现,回去后转志愿兵,如果学生们集体告状,他其实更害怕。
赵长天到男生宿舍串联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告状,他知道联署告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希望通过杨安泰在班里的内应将“动态”告诉他。
为了及时掌握学生情况,内应肯定是有的,毕竟这是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之一。
平时跟他走的近的那几个同学,大概一大早就跑去通知了吧。
军歌嘹亮,唱完后开始站军姿,五分钟,大家一起站。
然而,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赵长天再次华丽丽的晕倒。
江知行及时接住他,一脸茫然。
杨安泰更茫然。
把人抬到大树下,泼凉水,掐人中,好半天才醒过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今天才站了五分钟。”杨安泰问道。
赵长天捂住脑袋:“教官,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站军姿就紧张,一紧张脑袋就发晕……”
医务室的女医生对此现象诊断为“站军姿晕倒创伤后应激症(PTSD)”。
一大段的名词,杨安泰脑袋都懵了:“能不能通俗点?”
“好,就是他心理受到创伤,留下阴影,以后不能站军姿,一站就会发病,类似战争后遗症,是一种心理障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