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怎么了,是不是又受伤了?让我看看。”索菲亚抱住他,又松开,旁边还有人。
“大嫂,你的弟弟怎么也在这?他不是在米国读书吗?”江笑颜听哥哥说,为了孩子有更好的发展,索菲亚的父亲把她的弟弟送到了米国纽约的寄宿高中。
索菲亚猛地推开金发男孩,他没站稳,身子向后一倒,直接撞到桌角。
“呀……”男孩放声大哭,索菲亚冲过去掀起他背部的衣服,右腰已经淤青。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她顾不得别人,心疼的抱住弟弟,不住的安慰。
巴伦被吵醒,半睡半醒坐在床上哇哇大哭。
房间里哭成一片,江笑颜抱着巴伦轻轻的哼歌,赵长天站在门口,堵住牵着弟弟的女人。
“您要去哪儿?”
“走开,别管我的事!”
“他是您的弟弟,您是有血友病家族遗传史吧?他在这里多久了?”
“走开!”仿佛被戳中了死穴,索菲亚尖利大声叫喊,她双目血红,狠狠的盯着赵长天,仿佛用尽全力护犊的母狼。
赵长天冷静的说道:“您要去干什么?是要带他去打凝血八因子吗?这个学校的血液制品不安全,不能打!打了会害他一生!”
女人放开弟弟,用指甲挠用脚踢,似乎想跟他拼命。
赵长天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大声道:“你不问问弟弟为什么哭吗?”
索菲亚微微清醒了下,抓过一直不停哭泣的弟弟:“发生什么事了?”
“埃德……不见了,”克雷尔哭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转学了吗?”赵长天问道。
“我不知道,老师说他转学了,可是我觉得没有,他最喜欢的足球都放在箱子里,那上面有莱因克的签名。如果他走的话,一定会带走的……他还没有向我告别……”
“也许他忘了,”索菲亚用手帕温柔的擦掉他的眼泪。
“每个人都这样,突然就不见了,从前,高迪和佩蒂也是这样……”克雷尔太伤心了,他的朋友一个个消失不见,连告别都没有,他觉得非常孤单,仿佛被遗弃的感觉。
他讨厌这种感觉。
赵长天神色微微一动,问道:“都是突然就走了?事先有没有跟你说过去哪?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没有,昨天上午都好好的在一起玩球,今天就不见了。”克雷尔不停的流泪。
“让开。”索菲亚再次强调,这次赵长天没拦,跟在她身后,看她带着克雷尔直接奔向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对这种现象早就习以为常,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药物,立刻开始注射,大概一小时后,皮下出血慢慢消失了。
赵长天注意到那个瓶子上什么标签都没有,是三无产品。
巴伦还在房间里,索菲亚明显心神不定,她两头都惦记。
赵长天主动说道:“您回去看巴伦吧,让我来照顾克雷尔,放心,药都打了,我还能怎样?”
说的也是,他是江笑颜的同学,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克雷尔,索菲亚终究还是离开了。
“嗨,小伙子,你姐姐走了,我们来聊天吧。”注射八因子的时间比较长,医生也走了,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来收拾。
“聊什么?你是谁呀?”克雷尔好奇的问道,他很少见外人,世界里除了家人,就只有这个学院的老师和同学。
“我是你姐姐的丈夫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