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得到救赎,那不是很好的结局吗?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不必再继续追查下去。”
“您觉得这是结束吗?”史蒂夫问道:“每个人都有生病的时候,您不希望输入的是安全的血液吗?您不害怕吗?”
“我们没有暗示,只是陈述事实,制药公司即使起诉我们,也赢不了。”马丁是刚入报社的新人,跟着史蒂夫跑新闻,一来就遇到这么大的事,充满了旺盛的斗志。
“你们想怎么样?”
“继续跟踪,深入调查,直到真相大白。”史蒂夫站得笔直:“我们需要您的支持。”
这两个都是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诺恩按了按疼痛的脑袋,也许是老了,他最近经常头疼,半夜躺在床上失眠时会不断回想从前的一生。
他干过很多岗位,报导过明星、社会、政治等各种新闻,最让他自豪的却是战地记者。他去过五十多个国家,报道了11场战事,在战区发回报道,有时连防弹衣都没有穿。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开着一辆破旧的老卡尔顿进入波斯尼亚,靠近驾座的门突然被子弹击中,那声音像雨点一般密集的打在门上,万幸,子弹没有穿透车门。
战地记者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战争犯罪的见证者。
他想起曾经亲眼目睹米国军方在越战中使用橙剂。在湄公河三角洲地区使用橙剂,目的是剥离树叶,这样就可以发现埋伏的地面部队,这实际上就是战争犯罪,因为后来在当地出生的婴儿经常会有生理缺陷。
他摸了摸桌上女王颁发的帝国勋章,时间有点长了,勋章的边角被他摸得水润圆滑。
新闻报导其实也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和政府,和大公司。
“去吧,”他挥了挥手:“小心点,做事低调些。”
史蒂夫调皮的朝他敬了个军礼,和马丁退出去。
第二天,江牧华在每日邮报上呼吁,请所有曾经以及现在接受过输血治疗、注射过血液制品的患者立刻到医院进行HIV、乙肝和丙肝的筛查,同时希望各大制药公司能对自己的产品进行病毒检测。
“啪!”半夜,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