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届古琴雅集,要不是姑姑他们第三脉死认星露月音,这床琴就不会落入第一脉手中。
“夜师兄如果喜欢尽可一试。”
夜松把星露月音放在长桌上,笑道:“不用了,谢谢邗师兄的好意。”
在建安派同辈之间只有师兄这一个称呼,所以虽然邗夙可能要比夜松年长,入门时间要比他长却依然称夜松为师兄。
夜松看着盘腿静坐在床上运息吐纳的邗夙,好奇道:“邗师兄,莫非还是修道人士?”
邗夙缓缓睁开眼睛,微笑道:“只是从小跟着爷爷学了些修身养性之法,不过是些皮毛谈不上修道。反观夜师兄气息衡定,脚步沉稳,举手投足间劲势横溢,应该是习有上乘的内功心法吧?”
夜松大惊,这还叫皮毛?都一眼把自己摸得差不多了!
“职责所在,略懂一些罢了。”
夜松打开衣柜,看着整齐叠放的衣服道:“这里一层外一层的,该怎么穿啊?”
邗夙道:“我建议你先去冲一个澡,让身体清凉些再穿上它应该会感觉很舒适的。”
夜松点了点头,然后向洗漱间走去。
……
冲过澡后,在邗夙的帮助下夜松换好了衣服。
虽然佛家讲“相由心生,境随心转”,但在换上这身衣服后夜松却感觉因为衣冠严正而使自己不由得注意仪容举止,心因外在而静了许多。
“砰砰——”
敲门声过后,一名琴苑的学员走进来通知:“二位师兄,晚饭的时间到了,请到膳堂用餐。”
“知道了。”
夜松把手机收起道:“邗师兄,走吧。”
邗夙笑了笑,道:“我习惯于过午不食,就不去了。”
“天气太热,我也没什么胃口。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两个大男人待在一个房间连晚饭都不吃,总感觉有些怪异。
“好啊。”
邗夙点了点头,然后穿好布鞋,来到长桌旁将琴背在背上。
“房间有锁,带着琴干什么?”
“还是小心为好。在这里宝琴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诱惑力。要是因为照看不当而损坏了琴,那咱们就是门派的罪人了。”
夜松想了想,在这琴苑中有谁在看到门派的宝琴后不想动两下那才叫不正常呢!
于是也将琴背起,把房间门锁上后向楼下走去。
……
两人穿过月拱门,来到后院的竹园。
竹园内静悄悄的,极为幽深僻静,除了人造泉的流水声外,就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他们踩着竹园小径的石子路朝最里面的那座小亭走去。
“站住,你们是
谁!”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夜松和邗夙正四处寻找着声源,那个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们第八脉的弟子就这么没规矩吗?难道你们脉主没有告诫过你们,这几日是不许来这所凉亭吗?”
第八脉弟子?
夜松和邗夙对视了一眼,看来这里早就被人“承包”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第八脉弟子,也没有人向我们交代这里是禁地。今天无心路过,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原谅。”邗夙拱手一脸愧疚道。
夜松暗暗点头,这话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