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看着周向晚,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听哭了,只含着眼泪对着周向晚笑。
周向晚头发舞乱了,满脸是汗,低下头让吴凉给他扎丸子头,欢快道“好听吗我刚刚自己创作的,看着你灵感就来了,挡都挡不住。我给他取个名。”
周向晚拧眉苦思“要不叫漂亮晚晚和土味直男小提琴独奏曲”
吴凉无语片刻,他虽然没品味,取名能力倒还可以,道“叫an吧,反正是你写的。”
周向晚不满意,道“我是为你拉的,这是我对你说的悄悄话。”说着,他灵光一闪,“叫晚凉吧,回去我就发唱片,全球发售,封面印上我们的绝美爱情故事”
吴凉“”熟悉的被公开处刑的感觉,眼泪顿时就被吓回去了。
周向晚非常满意,少女心爆棚,踢踏着冰鞋往后退了十几米,道“吴凉,我要盘你了,你接住我”
吴凉“”
周向晚说完,张开双臂,就以冲刺的速度往吴凉怀里跑,丸子头颠得颤颤的,他这种体型在正常情况下吴凉要接就很困难,更何况是他穿着冰鞋站都站不稳的情况。
吴凉惊恐道“你别过来”
周向晚“我来啦”
吴凉转头就跑,边跑边叫“你为什么要盘我”
周向晚“就盘你等等吴凉,让他妈会滑冰了”
强烈的求生欲彻底激发了吴凉的潜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滑得非常快,吴凉就这样学会了滑冰。
新年第二天,吴凉和一百多个壮汉挤在滑冰场上,广场结构仿造古罗马斗兽场,中间凹陷,四周耸起,坐满了围观的观众,广场南面却只坐着两个人,一条鲜红的大横幅迎风招展天使庄园第十届野外竞技大赛。
横幅底下坐着周向晚和别雷夫,周向晚头上带着一指宽的简约银冠,一身华贵的皮衣,伸直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把jiojio塞在嘻嘻肥嘟嘟的肚子底下,拧着眉头,灰蓝的眼睛直直瞪着广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事实上,他是在努力从幻影和一坨坨大汉们壮硕的身躯中筛选出吴矮子178的卑微身影。
别雷夫点了一根雪茄,悠悠吸了一口,道“an,你生气吗”
这时,周向晚终于捕捉到了吴凉挺直的身影,在椅子上弹簧似的一耸,朝吴凉飞了个吻,吴凉有些不好意思,先是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又怕周向晚看不见,踮起脚,冒出一颗带着毛绒绒帽子的头,越过重重大汉,朝周向晚重重挥手。
周向晚找到吴凉之后,视线就一直黏着他流连不走,望着吴凉笑了笑,回答道“祖父,没什么好气的,吴凉他一定会赢。”
别雷夫大佬似的吐出一口烟,沧桑又冷淡道“呵呵。”
周向晚“嘻嘻。”
别雷夫道“你让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周向晚古怪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别雷夫“”
周向晚闻见烟味,皱了皱鼻子,抬手一巴掌把雪茄拍掉,道“高血压,抽个屁烟不准抽”
别雷夫“”
别雷夫觉得周向晚变了。
自他女儿去世了之后,他们祖孙俩人,几乎是谁也见不得谁。那时周向晚叛逆又偏激,憎恶周氏也讨厌弗拉基米尔家族,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黏着他,同样的,他一看周向晚的脸,就会想起他女儿,也刻意回避,不再事事管着他,只是每月往周向晚账户里大把大把打钱,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祖孙二人,关系越来越疏远,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