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发牌,该顾轻舟这个小地主出牌,对面提醒了声。
“舟哥。”
顾轻舟扫了眼床上的一堆钞票,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一把烂牌,寻思着今天的运气用完了。于是,揉了揉肩膀,“不打了不打了,军训一天怪累的。”
刚输了几大百的哥们,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上,“舟哥,你!”
沈烬对顾轻舟这行为门儿清,不光是扑克,还是麻将,就整一个赖皮,“我告儿你们,千万别和舟哥打牌。每次他输了倒好,一直打,也不准别人停,非得赢回来。要是他赢了,就立马找各种理由不打了。”
顾轻舟被沈烬说的直乐,难得有个了解自己的人,“我操,你说这话,我这么怂?”
说不打,也没人敢阻拦。
男生之间的交情,也是有门道的。
听说顾轻舟家里混黑道的,不然怎么在南城开得起钢厂,还说有个哥哥是特警大队队长,反正啥都是传闻,黑的白的都有,没人敢惹就得了。
沈烬和顾轻舟一个初中,都是家里有背景,不然凭他们那张胡乱答题,蚂蚁上树的狗爬字中考试卷,也能考的上南中?
沈烬起身,“回家?”
“走呗。”顾轻舟推椅子站起来,抻了个懒腰,露出一截儿皙白的腰线,慵懒的声线骄矜酥绵,像一只睡梦中偶尔露出柔软一面的雄狮。
沈烬目光闪烁,不经意扫过,视线回笼,轻笑着攀着顾轻舟往宿舍门外走,“要不我们住宿舍得了,懒得往回跑,这腿劲儿军训都给用完了。”
顾轻舟掠了眼沈烬松松垮垮的迷彩裤,“你肾虚啊。”
“这也能看的出肾虚?”沈烬嘴角一抽,顶了顶。
顾轻舟面无表情撇开沈烬的手臂,“操,拿开,热死了。”扯了扯短袖衣摆,咕哝道:“回去得赶紧洗个澡,浑身都不得劲儿。”
两人往校门口走,气场和颜值都加分,沿路吸引了不少注意。
顾轻舟是那种走在路上,即使是擦肩而过,都会惊艳一瞬。刘海半指长,时不时垂落在眼角,遮掩了上挑的眼尾,倒是少了几分柔和,多了一丝神秘感。
宿舍楼往校门口走,是一条临近清水河的路道,铁栅栏围住的路边,种了枝头淡青叶,还未燃上焰火的法国梧桐。
沈烬插着口袋,摸了摸圆寸头,粗硬的发渣在掌纹下莫名柔顺,恍若熨帖了什么般,反复摸了几下,引来旁边一声不爽。
“你别摸你头。”
沈烬挑眉,“我又没摸你。”
顾轻舟耸耸肩,“你多余的动作遮掩了我走路的余光。”
沈烬低笑一声,踢了顾轻舟一脚,“大佬,你讲点道理。”回头看了眼周围,又凑近顾轻舟,暧昧地眨眼:“都在看你唉。”
顾轻舟懒懒道:“别介,也有人看你。”
沈烬突然神秘兮兮道:“你猜,看你的是男生多,还是女生多?”
顾轻舟一个白眼睨过来,“滚!”
“哈哈。”沈烬笑的肚子疼,能将白眼翻得这么可爱,也只有顾大佬了。
“笑笑!笑死算了。”顾轻舟狠狠诅咒。
“不要,死了多亏。”沈烬朝顾轻舟吹了口气,“来,给哥们笑一个。”
沈烬没控制气息,将大佬额前的刘海吹了起来,又拂落进眼里,引起顾轻舟一丝不适感。
顾轻舟闭上眼,猛眨了眨,恢复了,偏过头假笑,顺便吐出一个字:“滚。”
大佬今天即使是穿着脏污的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