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瞥他,“你见过?”
“没,我起先都不晓得这事。”顾轻舟抖抖眉梢,突然“哎”了声,“我操,这家伙不是真拿我的名义在网上乱搞!不过,这也能找到?稀奇!”
沈烬随意道:“都一个中考点,南城就这几所重点高中,发几个群,不难找。”
校门口有个小报亭,卖些没什么品味的杂志,有声读物和零食饮料。
沈烬拉开饮料柜,“喝啥?脉动?”
顾轻舟扫了眼一排儿五颜六色的塑料瓶饮料水,抿了抿唇,突然心血来潮,问报亭的老板。
“有没有奶香味的?”
老板是个老头儿,默不吭声给顾轻舟从后排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取了一瓶银鹭花生奶,放到玻璃柜台,就坐了回去看小电视里播放的八路军。
顾轻舟凛眉,“不是这种。”
小电视里轰隆隆地响着炮声,正播到日军轰炸古县。老头儿戴着老花眼镜,目不转睛。
顾轻舟又喊了声,老头儿才偏过头,指了指放在玻璃柜台上的银鹭花生奶,破风箱的嗓子苍哑道:“小娃娃,这就是奶。”
顾轻舟一脸黑线:他当然知道这是奶!
谁没喝过银鹭花生奶,这就不是他要的那个味儿。
“非得奶香味?”沈烬轻笑,“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味儿,说什么像女人坐月子?我以前买了整箱的旺仔放宿舍,你一瓶都没喝,还说闻到都想吐。”
“现在喜欢了不行啊。”顾轻舟乜了沈烬一眼。买不到心仪的奶香味,单手插着口袋,往公交站牌走。
“不喝了?”沈烬跟上。
“不喝了。”顾轻舟停下,回头,“你跟着我干嘛?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沈烬攀上顾轻舟肩膀,“我妈今晚不在,我去你家睡一晚。”
顾轻舟斜睨,“滚,老子今晚要一个人看毛片,你在不合适。”
沈烬笑:“那感情好,一起看啊。”
顾轻舟踢了沈烬一脚,“你他妈的今天是吃错药了,赶紧回你自个儿家。”
赶走沈烬,顾轻舟才上了绿皮公交车。
公交车绕过南城中心街,七拐八拐,到了“玫瑰园”站下车。
顾轻舟往玫瑰园小区里走,进了一座二层楼复式别墅。家里没人,回到卧室,先冲了个澡。
冲完澡出来,顾轻舟看了眼脚上的伤口,一时没注意,竟都磨破了皮。
找出医药箱,简单的消毒,包扎。
顾轻舟放好医药箱,大脑突然闪过什么画面,转身爬楼梯,上小阁楼。
小阁楼放了猫屋,平时都是保姆照顾,他没怎么上来过。
猫屋内一只奶灰色的小奶喵睡得正香,粉红的小鼻头,只有指甲盖儿那么大点。
顾轻舟单手托起小奶喵,惊动了小家伙,在他手掌颤巍巍的翻了个身,软乎乎的腿还不稳,喵喵地唤着,柔软的身体,让顾轻舟莫名就记起在学校看到的那一截儿白白软软的脖颈。
口袋里手机嘟嘟地振动。
陈砚的电话打了进来,顾轻舟摁下,陈砚的公鸭子腔急不可耐闯进耳膜。
“舟哥舟哥,是我,砚台。”
顾轻舟放下小奶喵,走下楼,语气不咸不淡:“知道是你!有事说事。”
陈砚倒是碰到了喜事,语气轻快,“我给你卡上转了1000,你取了钱,帮我给恩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