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路过体育馆，走到食堂，稀稀落落的学生从食堂门口出来。
走进食堂。
顾轻舟从消毒柜抽出两个餐盘，宋柠抽出两双筷子，跟在顾轻舟屁股后面。
见排成的长龙队，宋柠哭丧着脸，耷拉着小肩膀。
“来迟了。”
“又要排队。”
顾轻舟嘴皮一动，指了二楼的位置。
“坐那儿去。”
宋柠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看了眼二楼，虽然很空荡，但他已经不想再记起中午的事。
“不要。”
顾轻舟揉揉宋柠的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乖，去吧，坐着等我。”
宋柠握着两双筷子，低着头往二楼走。
不会还那么倒霉遇到那些高三的吧。
他找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将迷彩服的袖子往上挽起，撑着脸，眼睛盯着顾轻舟的方向。
顾轻舟拿着两个餐盘，直接走进隔壁门口的教职工食堂，直到宋柠看不到他的身影。
宋柠看得正目不转睛，没注意到跟前来了人。
“对不起。”
一道掷地有声的道歉乍响，吓了宋柠一跳。
他转过头，就见中午那个高三的万峰站在桌前。身后跟了好几个男生，但都低着头。而最奇怪的是万峰脸上鼻青眼肿，眼睛肿到充血，青紫的眼皮，虚成一条细缝，形容挺惨，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单只手臂却挂着石膏。
宋柠咽了口唾沫，可能是万峰如今惨不忍睹的形容面貌，让宋柠的恐惧少了些，也在瞬间反应过来，这人刚才在和他道歉。
宋柠没吭声，而一楼又有人围上来，窃窃私语。
“高三的又在欺负高一的新生啊。”
“那高一的是不是找抽啊，非得和高三的作对，不坐二楼不就行了。”
另一人呛声，“你说的这什么话，那二楼又不是高三专属的，学校公共财产，大家都有使用权。”
那人回呛，“呵，你说的这么见理，也没见你敢上去坐。”
宋柠还没组织好语言，也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个隐约的念头，和顾轻舟中午离开有关。
见宋柠不吭声，万峰一咬牙，砰得在宋柠面前跪下。
“对不起，请你原谅。”
宋柠倏地站起来，手足无措，“额。”
底下一众人简直被闪瞎眼。
“我操，这什么神进展？”
“高三的校霸给高一的新生下跪道歉？脑子秀逗了。”
“那高三的也太没种了吧，还是不是男人！”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万峰不为所动，大概有种宋柠不原谅，就不起身的态度。
给他下跪，好可怕的行为，真想马上离开。
宋柠怕万峰再做出什么尴尬的事来，连忙道：“你先起来吧。”
万峰看了宋柠一眼，站了起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
身后一个小弟却没走，指着二楼食堂，对着底下的同学道：“以后二楼不是学生会的专座，大家都可以坐。”
“好好。”
“哟西，太好了，位子多了，老子再也不用端着饭盒回宿舍脏床铺了。”
万峰那群人离开后，涌上来一些同学，坐在二楼，瞬间占满座位。
宋柠的同桌却没人坐，可能有人看到他拿着两双筷子，也可能有人猜测出和宋柠有关，有点畏惧，毕竟连高三的校霸都要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