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连军要离开,就必须往乡里去。林老二和陆大马不停蹄,奔跑在林溪村到乡里公共汽车站的大道上,见人就问,只可惜预料之中的无疾而返。
站在林家门口,林老二颇为内疚,若他能再机灵一些,一发现马大肚和崔妙棋的不对劲,立刻就去告诉陆大和王贫协,那崔连军是不是就逃不掉了?
“不是你的错。”陆大说。
崔妙棋受伤晕了过去,没法在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林老二,这才使得他们错失了抓住崔连军的良机。
林老二深深叹了一口气,崔妙棋呀,崔妙棋,你果真是姓崔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阴差阳错帮崔连军脱了身。
林老二迁怒于崔妙棋,但崔妙棋也无辜。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崔连军逃跑的事情告诉林老二,是因为那时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亲娘马大肚身上。当她知道是崔连军把她那窝囊废父亲给害死的时候,崔妙棋就恨不得崔连军死。即使王大头是窝囊废,那也是她的父亲。她之所以会恨他,就是因为他死得太早,让她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林老二和陆大无奈,两人心里都不好过,若他们稍微留心些,可能崔连军就跑不掉了。
就在此时,林天印走到他们面前。
他手里拿着两封信,他把其中一封塞到林老二的怀里,而另一封则揣在手里,径直走进家门。
林老二和陆大面面相觑。
这个信封,和当初徐地主写给王贫协的那封信,是一样的。
林老二迫不及待地取出信,看了起来。
信里的字迹是熟悉的歪歪扭扭: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老婆子她们离开了。大仇已报,万望珍重。
短短一行字,令林老二和陆大大为惊讶。
大仇已报?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林老二和陆大看了彼此一眼,默契地转身冲进林家。
“天印,快告诉叔,是谁把这封信给你的?你手上另一封信去哪儿了?”
林老二抓住林天印的肩膀,着急地问道。
刚才还在林天印手中的另一封信,此时已经不见了。
正在洗衣服的大伯母,看到自己儿子被小叔子给吓着,手都没来得及擦,就上前把小叔子给推开了,“他叔,你干什么!”
她紧张兮兮地看着儿子,关切地问道:“天印,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
她这紧张的模样,令林老二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带到乡里医院检查过了吗?不是说天印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吗?怎么还这么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林老二在心里吐槽,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面对林凤纲的事情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天印紧张地攥拳头,摇了摇头,“没,没事。”
大伯母长舒了一口气,温柔地摸摸儿子的头,转眼看小叔子时,就没了好声气。
“咱们天印还没好全呢!小叔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林老二的白眼翻个不停。温柔?他的温柔,那是对自己媳妇儿施展的,对天印这半大小子,温柔有个毛线用呀!
林天印从母亲身后探出小脑袋,小声地说道:“信给弟,给叔。”
怎么说都是做人叔叔的,林天印的话,林老二还是能听得懂。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给你两封信,一封要你交给我,一封要交给你弟凤纲?”
林天印点头。
林老二有些着急地追问:“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