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好就行。”路寻拿起筷子。
楚子琤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别扭，切一声：“行吧，那就万华了。”
“好。”路寻握着汤匙点点头。
后天一早路寻就被电话喊起来，准备收拾东西去签约。楚子琤本来想带他一程，但临时被助理通知录一个访谈，只好匆匆给他留了个电话号。
万华总公司离a大不是很远，打个车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下车之后，路寻迎着阳光，抬头看了看几十层的公司大厦。
门口停着几辆车，旁边站着人，脖子里大多都挂着个相机，隔一会儿就要盯一眼进进出出的人群。
路寻收回视线，有些紧张地挠了挠耳尖，走上前伸手推开旋转玻璃门，看了看大厅，往前台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笑容温和。
路寻低头看了眼楚子琤发来的短信，从兜里掏出证件：“你好，我找……刘春华。”
“好的，请稍等。”前台接过证件，飞快地打个电话，和对方聊了几句后又挂断，把证件递回伸手引路，“路寻先生请这边走，刘经理在二楼1013室。”
“谢谢。”
大厅和电梯口人来人往，一堆堆人围着个带墨镜的女人形色匆匆，话语窸窣。
旁边背着大背包的人着急忙慌地撞过来，路寻迅速错开让了道，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当初不是说好了三个点！怎么又变！”
“……不行！不可能再让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精明的很……”
路寻刚过了个楼梯口转过弯来，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打电话，语气急促，指间烟味缭绕呛鼻。
“谁！”男人很警觉，听见脚步声立即回过头，看见路寻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瞪眼骂道，“你他妈有病啊！走这儿干什么！”
路寻没搭理他，冷冷瞥了眼，转身上楼进了走廊。
“操！谁手底下的！给老子等着！”
路寻生气地想：去你妈/的吧。
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跌势十分明显，映着苍白的反光，刘春华的脸色有些难看。
站得太久，脚底被高跟鞋顶得阵阵酸疼。她叹了口气，坐下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刚要端起茶却听见了敲门声。
“请进。”
“你好，刘……姐，”路寻犹豫着走近，伸出手，“我是路寻。”
“啊是你，”刘春华松手，笑了笑，“小路是吧，坐。”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对面的年轻人。
面容五官干净清秀，皮肤挺白气质也不错，眼睛很漂亮，腿够长身高也刚刚好……经营好的话，火起来是没问题的……可是还是不够，就算是加上楚子琤的背景，砝码还是太单薄。
“多大了？”刘春华为自己突然的希望感到无奈又好笑。
“十九岁。”
“年纪勉强。”刘春华拉开抽屉，掏出份文件递给他，“这是签约的合同，小楚的律师已经核对好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路寻一听楚子琤的名字莫名就放了心，他心想反正也看不懂，干脆利落地签了字。
“……你倒是挺相信他。”刘春华有些惊讶，接着复杂地笑了笑，“不过进了圈子以后还是长个心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