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过脸，看向隔间紧闭的厕所，面无表情。
“怎么了？”王国栋赶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这会儿应该没人吧？不都在前厅吗？”
他正说着，那边的隔间轻轻咚了一声，两个人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迅速地对视一眼。
“啊……嗯……”
隔间里的人粗、喘了起来，不时撞上防挡门又咣当一声。
“啊啊……”
王国栋立即松了口气，上前朝门上踹了一脚，“哐”的一声却没开：“他妈的这么急！厕所里都能办起事儿！”
“你谁啊！有病啊！”是个年轻的男声，急躁踢了脚门框。
估计是某个躲着玩花活儿的小演员，王国栋骂了句：“傻逼。”
他走到郑长明身边，低声说：“应该没听见，这会儿人多，别惹事儿。”
郑长明嗯了一声，最后看了眼隔间，里面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大了，哼哼唧唧的。
过了又有四五分钟，路寻伸手戳了戳楚爻一，小声说：“应该没事了，你把这……这个，关了吧。”
“卧槽吓死我了。”楚爻一按了暂停，屏幕上的□□正卡在一个高难度体位上，他啧了声。
路寻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皱着眉小声问：“你怎么看这种不好的东西。”
“男人嘛，谁还不看呢！”楚爻一嘀咕一声，悄悄推开门，见门口只偶尔穿过一两个后勤才松了口气，“出来吧。”
两个人惊魂未定地回到座位上坐下，楚爻一低头咬着果汁的吸管，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吓死我了。”
“他们是什么人？”路寻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楚爻一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低声说：“那个胖子叫王国栋，是个性/虐癖。”
“那个高的，叫郑长明。”他顿了顿，目光满是恨意，“……以后见到他，离得越远越好。”
路寻皱了下眉：“你怎么认识他们？”
“我哥没跟你说吗？”楚爻一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一脸茫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最好，千万别跟这些破事扯上关系。”
路寻看着他神色恍惚地喝果汁，沉默着移开视线。
外面的红毯也走了一会儿，慢慢地有明星进场了。
路寻正在门口光鲜的人群里找着楚子琤的影子，突然听见身边有人笑着说：“找了半天，原来你们俩在这儿呢，跟我过来吧。”
季涵应该是已经收拾好了，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楚爻一立即蹦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好。”
季涵领着他们穿过走廊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给两人各自倒了水，说：“楚子琤还要等会儿才能进来，我刚刚在和别的人聊天没去找你们，没惹事儿吧？”
“没有。”楚爻一飞快地说。
季涵笑着点点头，目光复杂地在他脖颈里停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上前，三两下把他领带重新系好了：“我现在得先出去一趟，十分钟之后来找你们。”
他收回手，顿了顿，抬起头，表情极其认真地笑着：“期间如果有人来敲门，千万不要出声。”
楚爻一耳朵有些红，估计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低着头匆匆嗯了一声。
“我走了。”季涵笑着关了门。
剩下两个人有些无聊，楚爻一坐在一边的圆椅上，低头玩儿着领带，好一会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