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着:
“刚才有事在身,未能帐外迎驾两位尊上,还望两位担待一二。”
风易钧仍旧板着脸,非要端着姿态,故作威势地说话:
“你可知这位是何人,还……”
天云真人一摆手,制止道:“好了,这位尊上,不见你我,又当如何?不要无谓嗔怪了。叨扰阁下了。”
東十仍旧戴着面具,举止与语气中,毫无波澜。
“是我的不对,两位请上座,尝尝我为两位准备的清茶一盏,正是刚刚好。”
经过风易钧一番不那么愉悦地介绍,東十一个字都没问,随手为二人一一递上了一杯夕潮春海。
两人端着茶杯,闻到了茶香,风易钧看了看東十,又看了看天云真人。
天云真人深闻了片刻,就毫不拘礼地喝了起来。
“不瞒阁下,在他界之中,我曾经喝过茶这种东西,让我记忆犹新,而你这杯茶,比之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倍,可谓道中圣品。”
风易钧闻言尝了一大口,脸上表情颇为怪诞。
“如尊上所说,茶亦有道,可谓茶道,在道心之中,天赋道法自然,而此物,名为夕潮春海,有坤法气像孕育,成于自然。”東十带着开释,礼貌地回道。
“问客之道,一盏清茶,阁下不但道法高明,道心的超脱,举世无双,当然也早就明了诸多端倪了,是刚才,就已经为我俩人准备了此茶喽?”天云真人温和而笑。
東十一施礼回之:
“仙人到访,如紫气东来,自当恭候。”
天云真人放下茶杯,郑重了许多,语出凝重:
“好,直截了当,不过别人说这等客辞,也就罢了,以阁下之界,这样说,有些抬举了,我二人前来,一是对今天后半程的事,说明一二,不是怕被怪罪,实在是不能承担那样的恶名。再者,是为阁下所带众人,今天前五场,对我弟子的手下留情,来当面感激。”
风易钧没想到天云真人如此客气,只能低头不语。
東十依旧保持最合适的客气语气:
“尊上,您折煞我等了,谈不上是手下留情,彼此那五场相遇,确实为道义中的切磋受教,而后几场,并非我们一众人弑杀暴戾,且当做是替天行道,为道正名。”
天云真人极其用心地点点头回语:
“那般的邪道,是我都不愿意让弟子们遇到的,在你们面前,居然几无还手之力,你等行事泾渭分明,善恶有惩,弘道之德,最后两场的道法,连我这两千岁的门中人,都闻所未闻,无论从神威,还是你们的道义智明,是风儿目前的境界,所看不懂的,我再次也一并替他给阁下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