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苏白月今日就是要来砸场子的。只可惜,那陆犴定力太好,直到如今,不管苏白月怎么作,男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副任由她作天作地,他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
静雯谨记苏白月的吩咐,带领着身后的丫鬟们手捧白绸,一路将苏白月要走的路铺的满满当当。
这些装逼排面都是用陆犴的钱买的,苏白月一方面是要让陆犴更加讨厌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竭力想将剧情拉回正轨。
只是这变态男主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琢磨了,苏白月作到现在都没见人掀一下眼皮,就好像她下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妇这样落颜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揍成猪头了吧?不,男主只要一拳就能让她归西。
似乎是受苏白月奇异装束和冷然气场影响,整个婚礼进行的悄然无声,就连外头吃酒的那些宾客们都连头也没抬过,只有喜婆颤巍巍的在说祝词,声音哆嗦的一副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样子,把苏白月送入洞房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远了,连赏钱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静雯按照伶韵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纯正的红色尽数换成了绸白,从头顶铺叠而下,罩满整间屋子。
苏白月换过一身白衣坐在床沿,头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张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灵的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陆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已是掌灯时分,一身正红色喜袍的男人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踩进铺着白绸的屋内。
整间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与那纯白融为一体。而男人却红的扎眼,尤其是在这样白净的世界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者,将这片纯白撕出一角,然后趁着那空隙,野兽似得探着利爪迈步走了进来。
从容优雅,势在必得。
“吧嗒”一声,雕花木门被男人反手关上。
苏白月心口一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印在白绸上的脚印,像是野兽脚印似得朝她逼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这只拥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变.态,即便披着伶韵翁主这层冰雪平囊,也掩饰不了苏白月怂怂的内心。
“站住。”苏白月冷然开口,掩在宽袖里的手绞成一团。
陆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离苏白月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歪头看过来,双眸中竟透出几分无辜的疑惑神色。
“滚出去,我嫌你脏。”苏白月傲娇的一撇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颈。贴着青丝,白腻如玉。
此话一出,原本便静谧的屋子更显沉寂,甚至于连气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脸上缓慢显出一抹笑,诡异而阴鸷。他伸手,在灯色印照下苍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宽袖暗袋内。
苏白月立时绷紧了皮子。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半旧的大氅灰不溜秋的早就没有了初时的清白纯净,硬生生的从那无底洞似得宽袖暗袋内被拽出来,都撸得脱毛了。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脸贴上去,神色痴迷的一阵磨蹭,就像是在蹭主人衣物的小奶狗。
“可惜,都没有味道了。”男人一脸失望的说完,将那大氅随意扔在地上,然后在苏白月震惊的目光下,又掏出一件东西。
“这是夫人先前扔掉的马鞭,我给它系了个穗子,怎么样,喜欢吗?”
那细软精致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