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自称“朕”的,除了那个前皇帝,苏白月再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人这么没有脑子了。
绕过假山石壁,苏白月一仰头,就看到了那个正扒着凉亭石柱子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朕不去,朕不去……呜呜呜……”
昔日的九五之尊,如今穿着破布烂衫,一身子养尊处优的白皮子都被晒黑了。
到底是什么事哭的那么惨?苏白月突然想起来那魏笙婉跟她说过的话,难不成陆犴真要将这前皇帝砍成十七八块的去喂老虎?
“你们再逼朕,朕就从这里跳下去……”
那原本还在拉扯前皇帝的太监突然一松手,轻蔑笑道:“那正好,省了奴家的事。”
前皇帝哭的涕泗横流,苏白月颇有些不忍,“你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听到苏白月的话,陆犴明显双臂一僵。他用力的箍紧了怀中的美人,垂眸看过来时,那双漆黑眼眸中竟透出十分委屈。
苏白月:???
苏白月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听着耳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咽了咽喉咙道:“放了他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白月看,良久后才道:“夫人猜,老虎和狮子谁能胜?”
苏白月一愣,没想到男人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她偏头往不远处的笼子里看了一眼,体型小巧纤细的老虎正舔着爪子在地上翻滚。体型雄壮的狮子正甩着尾巴懒洋洋的晒太阳。
“若是我猜对了,你便放了他?”苏白月试探性的道。
陆犴双眸一窒,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才勉强又委屈的微微点了点下颚,整个绷得跟块石头似得硬实。
苏白月没察觉出男人的异样,她拍了拍男人的胳膊,道:“放我下来。”
男人往前走几步,立刻就有太监搬来软榻躺椅。上头铺着纯白的狐裘皮,紫檀木案上被置上一盘新鲜果子,还有一些精致小巧的糕点并一盅热烫的温奶。
陆犴抱着苏白月坐上去,然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大腿上。
苏白月只觉自己被咯的更疼了。
她拽着陆犴的宽袖,微微用力,心思转了转,道:“我要笔墨。”
被陆犴搂在怀中的苏白月仰着纤细下颚,露出那截粉白玉颈,身子轻飘飘的依旧没什么重量。因为太瘦,所以显得格外羸弱纤盈,稍显苍白的面色有些病态,从陆犴的角度看,那清冷美眸中总是浸着一股濡湿水汽,兜兜转转的透着娇气的可怜。
颇有一股林黛玉风的病态风流美。
站在一旁的太监赶紧去取了纸笔来。
苏白月慢吞吞的用帕子擦了那狼毫笔,然后又换了块新帕子垫着,侧过身子在纸上涂涂画画。
将写好的东西藏好,苏白月扔了手里的狼毫笔,坐在陆犴身上的身子轻飘飘的点不着地,那双穿着绣鞋的玉足腾空晃悠着,颇显出一股娇憨来。
“我选好了。”说完,苏白月拍了拍手里叠好的纸。
陆犴不知道苏白月写了什么,他问,“老虎胜,还是狮子胜?”
苏白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老虎厉害还是狮子厉害?”
“打一架就好。”说完,陆犴便派人将老虎和狮子放到了一起。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苏白月还是挺好奇的,只是她生性温软,实在是看不得这狮子和老虎打个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体型比老虎不知大了多少倍的狮子竟然连老虎的三招都接不住,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