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忘渊给的,能顶一阵。”
沈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圆筒,打开盖子,几只泛着金光的灵虫飞了出来。沈棠指尖压在唇边,吹响口哨,灵虫追随着麟粉飞过去。
赤焰兽怒吼一声,下意识就要挥爪去抓盘旋在它身边的灵虫。可那些灵虫极为灵敏,一时无法捉到,反倒被它们捉弄得在原地绕起了圈子。
沈棠却并未放松,“我操纵灵蛊的水平不如忘渊,我们得采取些别的法子。”
谢景离下意识拉住沈棠,“你想做什么别乱来”
沈棠反握住谢景离的手,眼中是让人心安的笑意,“你信我么”
“当然。”
“那便听我的,这次需要你的帮忙。”沈棠的话不容辩驳,谢景离微微点头,沈棠已经探过来,拉起他的手。
谢景离的指尖还残留了先前为了替沈棠护住心脉而被琴弦划伤的细口,沈棠轻轻抚过浅浅的伤痕,从怀中摸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朝谢景离的指尖扎下,几滴血被抖落在他们面前的石块上。沈棠见差不多了,立刻按压住谢景离的手指。
“疼么”沈棠煞有其事的问。
先前他将自己手腕割开眉头都不皱半分,此刻给谢景离扎了个小孔倒仿佛是扎在他身上一般。
谢景离还来不及回答,沈棠已经将他的手放在唇边。
柔软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指尖的伤口,温润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引得谢景离浑身一震。
“很疼”显然是误会了谢景离的反应,沈棠更是万分小心地捧着谢景离的手,将他手指放在口中细细吮吸。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手指,让人谢景离不禁有些失神。他看着沈棠认真的侧脸,心中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赤焰兽的怒吼声打断。
此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谢景离清醒过来,从沈棠手中抽出了手。
“我没事,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沈棠笑了笑,转身在石块旁坐下。
几块石头被他摆成了一个全新的阵型,这次就是谢景离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阵法。
“一会儿一定要听我的,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沈棠说着,眉目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他手底结印,口中开始念诵咒术。
这时,被派出去牵制赤焰兽的灵虫们终于耗尽了灵力,扑闪几下落地,失去了光芒。赤焰兽转头怒视沈棠,正要朝他们二人冲过来
谢景离手握流魄剑,严阵以待,却听沈棠高喝一声。几块染血的石头变得血红,自动浮空,飞快朝赤焰兽飞去,代替灵虫将它团团围住。
“剑圣大人的灵力就是不一般啊,操纵起来容易多了。”沈棠感慨道,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石块指尖忽然闪现数道红光,彼此交杂,形成了一个牢笼,将赤焰兽彻底封锁在其中。
“这也是血灵术”谢景离不确定的问。
谢景离知道,南疆有一批专门研究邪灵之术的道士,他们能以血液之力施法布阵,而不需要半点灵力修为。因为这是一种非正统的修行方式,所以一直被中原修真界视为邪术。
况且,就如同法术需要消耗修为,血灵阵法同样需要消耗等量的血液。但修为可以补足,血液失去过多却容易危及性命,因此这也被视为一种害人害己的术法。
这种法子在数百年前已经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