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陈星说,他有点奇怪,项述为什么没有吻醒他,像先前的几次一般,用行为来开启这一天。
“走”项述说,“下山去逛逛,不必换衣服。”
“好。”陈星欣然点头,今日两人都穿着青、白、黑三色纱服,项述明显为了方便脱,依旧是那松垮的白裤,裤腰搭在胯骨上,系绳打了个活结。上身一件半透的黑袍,随意系着,敞出上半胸膛与锁骨。陈星则是纱质单衣,同样是收踝的麻布长裤。
两人都穿着夹趾的薄皮拖鞋,项述先让陈星上马去,自己坐在身后抱着他,陈星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觉到项述胸膛的温度。
禁欲足足半个月,就这么抱着,陈星已禁不住心情荡漾。项述骑马却骑得很稳,带着他一路下了东山,集市上已是人声鼎沸,赏枫的赏枫,饮酒的饮酒。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陈星笑道。
项述在路旁拴好马,牵着陈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进了市集去,说“带你去个地方。”
陈星看见街畔有许多牵着手来来去去的男女,手腕上俱系着月贝红绳。
项述也看见了,又瞥陈星一眼,眼中带着责备神色。
陈星“”
这次项述的心情很复杂,陈星是无法通过共燃联系来感受到了,只觉得那情绪相当奇怪。
“你在想什么”陈星说。
项述不说话,陈星乐道“怎么突然哑巴了”
说到哑巴,陈星蓦然想起,说“你要送我东西吗”
“你除了欺负哑巴,还会做什么”项述终于说道,陈星这才明白过来,那是很久以前,他拿来试探项述的话。
两人来到摊前,那小贩笑道“哎两位客官又来了哎我为什么要说又”
陈星当即大笑,项述却正色道“买两条,拿去,不用找了。”
项述给了那小贩一锭金子,小贩差点昏倒过去,把整个立着的架子交给项述,说“全给您了”说着生怕项述反悔,拿着金子欢天喜地,跑了。
项述“你挑罢。”
陈星说“上回挑了哪两条”
项述皱眉,在旁看着,月贝各有各的形状,陈星只想找到上一次秋社时自己看上的,当作完成自己的那个心愿,却已记不清了。
项述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这条,和这条。”
说着从数百根月贝手绳里,准确地挑出了两条,摊在宽大手掌中,示意陈星看。
陈星“是么我怎么记得是这个”说着又拿出另外的,与项述手里的比对。
项述终于气炸了,说道“你”
“我过生辰”陈星说,“你要在我生辰这天骂我吗”
项述只得强行忍住怒火,按捺性子,耐心说“我每个夜晚,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次,这条手绳,我怎么会认错”
陈星瞬间感动得无以复加,捧着四条手绳,差点当场哭了,蓦然抱住项述,埋在他的身前,什么都说不出来。
项述这下有点手足无措,说道“好了,随便罢”
足足半个月,两人都有点受不了,项述那模样已快失去理智了,要不是光天化日,集市之上,就要那什么了。
“是它,没错。”陈星也认出自己曾经携带的那条了,上面有个很浅的划痕。
于是项述扔给陈星一条,各自收起,转身走了。
“哎等等”陈星说,“你就不给我么”
“为什么”项述莫名其妙道,“给我个理由”
“你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