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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七零八零年代(三)
这是要人的命吗也不知这地里的庄稼,还能不能好好地活了。”一个妇人抱怨道,语声里是浓郁的担忧与害怕。

    “闭嘴天是能随便骂得吗你也不看看这雷打得有多响,你忘了刚刚被劈的那棵树了吗”妇人旁边的汉子恶狠狠地训斥道。

    妇人听了,连忙吐了几口唾沫,嘴里咕哝着“我瞎说的,不作数不作数,老天爷莫见怪。”

    就这么过了近半个小时,冰雹才终于停歇了下来,变成了零星掉落的雨点。然而众人还未松一口气,汽车便陷进了一滩泥泞的洼地里。不得已,汽车上的男人,有把力气的女人,都下了车挽起裤脚卖力推车。

    娄临挤在人群之中,雨下得让他的板寸结起一颗颗透明的水珠,视线被流下来的水线一点点地模糊,但他却也无暇顾及,只能忍着眼睛进水的不适用力的推挤着。

    前面传来模糊的吆喝声,众人随着节奏,热情高涨,将汽车一点点地推出,形成两道泥泞而深刻的车辙。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瞬,也可能过了很久,一阵热闹的欢呼声“轰”地一下响了起来。

    等上了车,几乎每个人的裤腿袖口和衣摆都已经沾满了潮湿的泥浆。

    直到傍晚降临,汽车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娄临也才终于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娄为民。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即便暴雨,原主也没有半点留宿旅社的想法。只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天气,无论等待多久,娄为民都会等在这里,接他回家。

    娄临走上前去,身体本能地孺慕道“大哥”

    娄为民也快走几步过来,一把抱住娄临,说道“你小子,可总算是回来了”说着轻捶了下娄临的脊背“长高了,也长壮了。好”然后松开娄临,不由分说的接过娄临手中的包袱。

    娄临这才注意到,对方因渍着碳粉而略显脏黑的双手与面容,知道那是即便洗多少次也洗不净的专属于煤矿工人的印痕。他快走几步,接过其中一个包袱,走在对方身侧,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潮湿肃冷的气息。明显等了很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