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夫人在房里走来走去,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碎了。
“姐姐,你坐下喝口茶歇息一会吧。”安兰馨看她坐立不安的,不由劝道。
“我现在哪有心情喝茶”襄夫人面色难看,“庄主回来了,都不知道那个病秧子要怎么编排我的不是如果庄主”
“姐姐,请听妹妹一言。”安兰馨打断襄夫人的话,语气坚定地道“其实我觉得姐姐过于担心了。”
“此话怎讲”襄夫人急忙问。
“以姐姐和庄主的关系,我觉得庄主不会拿姐姐怎样。”安兰馨浅笑道,“姐姐你和他不同,你比他多了一份保障。庄主就是生气,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庄主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姐姐就不会因为一个失手而被赶出山庄。”
闻言,襄夫人一直悬着的心略略放下,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那病秧子不好了怎么办”天寒地冻的,那水冷得要命,一般人掉下去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病秧子
“他才刚掉下去就被雪衣公子救了上来,应该不会很严重。”安兰馨提醒道,“再说不是有欧阳神医在吗”
“哼那个老东西”襄夫人厌恶地皱眉。
“是我们太小看他了,没想到竟攀上了雪衣公子”安兰馨低声道,眼里暗含不甘。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襄夫人气愤却无可奈何。
“雪衣公子终究是客人,主人家的事是不方便插手的。”安兰馨叹气道,“可就是如此,想要除掉他怕是不易,若是他一直龟缩在听风阁不出来,我们又能拿他怎样”如果不是擎云山庄规定后院之人不能跑到客人居住的地方,老早就有人去找那病秧子的麻烦了,哪里用得着她们操心。
“凭什么那目中无人的祁罗就可以随意走动”听她提到这一茬,襄夫人立马想到一个特例,咬牙切齿道,“庄主真是太偏心了”
“祁罗意在雪衣公子,与我们确是不干的,姐姐没必要因他动怒。”安兰馨好言相劝。她们的敌人已经够多的了,再来一个胡搅蛮缠的祁罗哪里吃得消
襄夫人心里还是气不过,当初她得知祁罗是个天才少年画师,便派人请祁罗来给她画一幅画像。谁知道祁罗来了之后,眼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竟说什么我当是什么绝色美人,就你这样的姿容也配我给你画画像,真是痴人说梦当时可把她气得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回襄夫人,庄主去了听风阁。”被襄夫人派去打听消息的青茧汇报道。
“庄主对他真是与众不同,一回来就去看他”安兰馨忍不住酸溜溜地道。
襄夫人把茶杯重重放下,眼里歹毒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行,这个病秧子不能再留了
被襄夫人惦记着的某人,正裹着宽厚温暖的大氅窝在躺椅那看书,还时不时咳上一两声。
在冰冷入骨的河水里泡了一下,又灌了几口水,差点没把肺给冻伤了,又接连几日高烧不退,若不是有雪衣和欧阳神医在,说不定他就得了肺炎。
周游现在是真后悔,之前不该一时头脑发热选择落水。
他算是看明白赫连擎苍这人了。这人摆明了就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承诺的男人,那些后宫对他来说或许也就是无聊的时候去找些乐子的玩意,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他走错方向了,他应该主动对赫连擎苍本人出击,而不是舍本逐末针对那些后宫。他是被收集嫉恨值这个任务蒙蔽了
碍于擎云山庄的规矩,只要他不出听风阁,那些后宫也奈何不了他。但要他像个乌龟一样龟缩在这方寸之地,他做不到。而且大家